“清、清予,你來啦。”
塗清予挑眉,幾天不見,這就清予了?
她在他的面前坐下,“等久了?”
今日的她,開口說話的時候,身上沒有一絲的刁蠻氣。
這溫溫柔柔的樣子,裴康勝覺得,他好像又可以了。
“不久不久,正好這邊風景如畫,花兒都開的正好,我賞花兒呢。”
塗清予將雙腿一伸,整個人懶懶地靠在了椅子上,“早知道你這麼能等,我便再多玩兒會了。”
看著她這大咧咧的動作,再聽著她嘴上毫不在意的話,裴康勝直接就皺起了眉。
“清予,你這般不好。”他語重心長地開口,“即便我不在意,可讓一個客人等這麼久,終歸是不對的,往後可別再這般了。”
塗清予直接就一個白眼過去,“我並未讓你等,不是你先不請自來的嗎?”
“你!”裴康勝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你我是未婚夫妻,去對方家中,自然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是嗎?”她抬頭挑釁,“那我也要去你家中。”
“你想來,自然也是可以來的,只是……”
“看看,一說話又只是了。”
“我的意思是,我父親略凶些,你若害怕,其實也不必……”
“走吧。”塗清予站起了身,“我不害怕,既然你裴大公子都邀請了,若我不去,豈非太不給你面子?”
裴康勝:?
他也是屬實沒有想到塗清予會說走就走的嗎?
還想說些什麼,那邊的塗清予已經指揮人去備車了。
見他還呆呆坐在那裡,轉過頭笑問他,“怎麼了?聽聞前兒你剛被裴叔罰過,這是不敢回家了嗎?”
“誰說的?!”裴康勝當即就站了起來,“那是我家,我會不敢回?”
半個時辰後,塗家的馬車正好和裴簡的車駕在裴府大門上相遇。
塗清予和裴簡同時下馬車,她揮了揮手,“裴叔,好巧啊。”
白皙的手腕上,正好是那串檀木珠子。
巧?
裴簡看了看大門的牌匾上那偌大的一個裴字,微微挑眉。
最終,視線還是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戴上了。
是因為覺得是裴康勝送的,還是……
裴康勝的馬車在後面,他看見裴簡,老老實實地走過來行禮,“見過父親,父親安。”
“嗯。”他微微頷首,又看了看還在笑著的塗清予,“既請來了,便好好招待吧。”
說吧,將手負在身後,轉身就要離開。
塗清予連忙追上去扯住他的袖子,“裴叔,清予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哎……”裴康勝著急地伸出去一隻手,“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