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抬起頭看著裴康勝,“最後我都遍體鱗傷了,還要將髒水往我身上潑。
裴郎,這世間,能讓我感受到一點溫暖的唯有你了,可連你、連你竟也不信我……”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
裴康勝心疼的不行,哪裡還顧得上質問什麼。
當即就左右看看,見這塊確實沒有人來,才伸手將人給摟進自己的懷裡。
“你別哭,我信你,我自是信你的。”他見人在自己懷裡不掙扎,又開始拍她的後背,“只是那些證據是父親給的,我難免多問些。”
“父親……”許穎呢喃著,“說起裴大人,你不覺得,裴大人待塗清予很是不同嗎?”
“確實,不過是因為她有個好爹罷了。”
“只是如此嗎?可我今日瞧著,她手腕上那串珠子眼熟的很。”
“珠子,這我倒是沒有注意。”他拍著許穎的後背,“好了,你別想這麼多了,瞧你如今瘦的,當務之急,養好身子才是正事。”
“嗯。”許穎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悶悶開口,“裴郎,如今我們這算什麼?”
裴康勝一頓,他輕輕將人推開,又雙手按住人的肩膀,眼神深情地凝望著眼前的人。
“穎兒,你放心,我總有辦法讓你來到我的身邊。”
“有什麼辦法?你的正妻之位是塗清予的,你能想的辦法不過是……”她咬著唇,似乎說不出口,一番傷神後才淡淡開口,“我許家人,是不會為妾的。”
還是她的辦法好,等到這個男人動手,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其實她也能猜到些,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不過也是看成親後有沒有什麼機會下手。
可她並不想嫁過去當填房。
填房再是正妻也非原配了。
裴康勝並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她這個樣子果然不似尋常女子,她身上是有氣節的。
他眼神堅定,“你信我,我會讓你如願……”的。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他的後脖頸就像是被什麼扎了一下,下一瞬就天旋地轉了起來。
“裴、裴郎,你怎麼了裴郎,我……”
許穎意識到不對,一句話沒說完,也齊齊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兩個人都因為吸入了過多的迷情香而失去了理智。
那信安伯爵府的庶子也正在接受恐嚇,等他渾渾噩噩從一個暗室出來的時候,手中還是捏著那張紙條。
只是,如今在他的記憶中,給他紙條約他的不再是塗清予,而是禮部尚書之女許穎。
只是不知為何,這許穎卻反悔了。
當他在那間偏殿看見許穎和裴康勝那啥的時候,憤怒瞬間湧上心頭,當時就尖叫出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