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掃到擺在不遠處的東西,“這是……”
“塗石,你來說。”
塗清予的話音剛落,塗石就突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她這個舉動,等於是在明確的向裴簡攤牌了。
裴簡早前就知道了塗清予身邊有這麼一群人,如今是第一次見。
他單膝跪下,“回大人話,這些東西都是早前府中大奶奶送過來的,拿去驗過了,全都泡過藥水,若是小姐用的話,輕則體弱,重則喪命。”
甚至他還沒說完,裴簡的臉就已經黑了下去。
他的手依舊一下一下拍著塗清予的後背,眼神卻沒有離開桌上的東西。
一向淡漠的眼中如今是明顯的冰冷。
塗清予似乎感受不到這份寒冷,她兩隻手環住裴簡的腰,將臉埋進他的懷裡。
“阿簡~她又要來害我,我好害怕啊~”
她嬌滴滴地開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哭腔。
裴簡心中一緊,以為她當真哭了,趕緊低頭查看。
好在,小姑娘只是乾打雷不下雨。
不過他還是溫柔地安撫,“沒事兒的,我在呢。”
“嗯。”塗清予仰頭眼巴巴看著他,“那你說,這件事要怎麼辦?”
裴簡挑了挑眉,然後緩緩開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點頭,“好呀好呀。”
於是當天夜裡,東院許穎尋常要用的首飾、碗筷以及布匹中,就都被泡的一模一樣的藥水。
這藥水尋常是要泡兩三月之久才能見成效的。
可裴簡手底下能人多,即便是一個晚上,泡出來的效果也比她們泡那兩三個月強些。
沒有人知道,第二日許穎用的餐碗,是泡過藥水的。
甚至,她今日戴的首飾,正好選中了一支有毒的。
她來請安的時候,塗清予滿意地點了點頭。
“母親今日可還安好?”許穎行禮前瞧了瞧,見塗清予沒有戴她送的頭面有些失望。
不過也正常,早知道塗清予不會輕易戴。
沒事兒,她可以接著送,總有什麼是她能看上的。
“好好好,你有心了,起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天下來,許穎竟然有些習慣了被塗清予刁難了。
對方偶爾和顏悅色一點點,她心中竟然會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