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沒想到眼前這個比自己年幼了四五歲的小姑娘,看事情竟然比他還要通透幾分。
茶玖又道:“若是殿下將來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來找我。為報今日的碎銀之恩,我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小小的姑娘說著這般嚴肅的話語,叫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掩面偷笑。
裴鈺眼中也浮現淺淺的笑意,問道:“好,你住哪裡?”
茶玖想了想,隨便說了個客棧,打算待會便過去入住。
待她那小小的身影再次離去後,裴鈺才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望向那總是多嘴的侍衛,眼神沉冷。
“你是誰家的子弟?”
皇帝和皇子身邊的近身侍衛都是精挑細選的世家子弟,而非普通人。
那侍衛頓時大汗淋漓,支吾作答:“卑職,卑職是光祿寺少卿之子,四皇子殿下側妃的胞弟。”
他搬出和裴鈺交好的四皇子,企圖獲得一絲庇護。
結果裴鈺毫不留情,冷然道:“你今後不必待在本殿下身邊了。”
如此多口舌,還不懂眼色之人,留在身邊也是惹人生厭。
那侍衛“嗡”的一下頭腦空白,站在原地直至裴鈺馬車走遠,才懊悔得腸子都青了。
……
當晚,皇帝設宴款待鄰國來使。
觥籌交錯,言笑晏晏之間,皇帝舉杯慶祝這次和談的成功。
裴鈺也在眾人面前微笑舉杯。
可當酒水湊近鼻端時,他卻嗅出了不對。
這是鹿血酒。
裴鈺眉心微蹙。
四皇子遠遠望來,見他遲疑不喝,便關心問道:“皇兄,您怎麼了?是這酒有問題,還是您身子又不舒服了?”
眾人皆朝裴鈺這邊看來。
皇帝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裴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謹慎為好,便道:“兒臣偶感風寒,最近正在服藥,不宜喝這鹿血酒。”
席間卻有太醫提醒道:“殿下莫要擔心,您的身體可以少量用些鹿血酒,反而有利於康復。”
裴鈺朝那太醫望去,眸底漸漸湧起冰冷之色。
使臣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似乎對他的藉口推脫不滿。
皇帝也一直關注著裴鈺的身體,知道他的藥物和鹿血酒並不衝突,便道:“既然如此,那你便陪著一同喝些吧,不打緊。”
皇帝已經發話了,使臣又在注視著他。
若是不喝,便是對兩國這場和談的不尊重了。
裴鈺無奈,直接假意淺抿,實則悄悄將酒水倒入寬大的衣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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