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懸拉過傅徵的手,打算把人拽進懷裡:「四、五天都沒見了,我太想你了。」
傅徵由著謝懸抱過自己:「居然已經四、五天了,看來沒有陛下在身邊,我這日子過得比平日快了不少。」
謝懸不顧傅徵話中帶刺,一定要去親他。
傅徵沒躲。
謝懸卻又停住了:「你為何不躲?」
傅徵奇道:「臣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陛下到底想怎樣?」
「不對,」謝懸放開傅徵,疑神疑鬼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傅徵跳下長椅,頭也不回地要走。
謝懸失笑,追上前從後面把人抱住:「是我多事。」
說完,便急不可耐地去親傅徵的後頸。
可惜皇帝不知是今日出門觸了哪門子霉頭,外衣還沒來得及剝去,外面就傳來了內侍省總領張權的聲音。
這個頭髮花白的老宦官掐著細嗓子叫道:「陛下,京畿三衛右將軍李定巍求見!」
「李定巍……」謝懸抬起頭,「這人還真從太極宮追到這兒來了。」
傅徵隨口一問:「李將軍有什麼要事?」
謝懸整了整衣衫,答道:「今日大朝會,御史秦莊參奏李定巍用軍費買私田,李定巍當即請廷尉拿出帳目核對。吵了一早上,也沒吵出名堂。我把秦莊呈上的證據丟到尚書台去了,讓常侍余堂查。結果李定巍就往飛霜殿門口一跪,求我收回成命。」
傅徵笑了笑:「余常侍是長公主殿下的夫侄,當初彈劾駙馬挪用宮錢的不就是李將軍嗎?如今你讓余常侍去查他,他當然得求你收回成命。陛下這麼做,是擺明了不想保李將軍。」
謝懸拉過傅徵:「李定巍跟過孟子良,你是準備替他說好聽話嗎?」
傅徵一臉淡漠:「我和李將軍不熟。」
「不熟好,」謝懸拽著傅徵不放手,「我領你去見見李定巍。」
傅徵瞬間渾身緊繃:「我不去。」
謝懸卻一手撤開屏風,揚聲道:「把人帶進內殿。」
京畿三衛左將軍肖宿年前告病還鄉了,這個空出的位子本該是李定巍頂上,但誰料閒置了半年之久後,居然被謝懸隨手賞給了四象營的副將聞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