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尤里突然大聲說。
尤里被打斷話語,有點小小不爽,但還是耐著心問:“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你在糾結什麼了,”尤里說,“你其實是想媽媽了吧?你看,我和你都沒有太多關於媽媽的記憶。你的母親肯定很好,但是那時候你太小了,才兩歲,你對她的記憶儲備還不足兩年,很可能才幾個月而已。我的媽媽就別提了……你對她的情緒應該很複雜,而我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我們都能記得住的‘媽媽’,就只有梅拉老師和貝洛伯格了。”
尤里皺了皺小鼻子:“梅拉老師……可以算你說對了吧。但是貝洛不一樣,他算什麼媽媽?其實不瞞你說,我有點討厭他。沒有‘憎恨’那麼深,可能只是稍微有點討厭……我忍不住會想,如果他身邊沒有換生靈,他可能會死在某個複雜危險的案件中……這麼一想,我心裡又不舒服,就像想到梅拉老師會死一樣不舒服。我不承認他是媽媽,可是也不希望他死。”
尤里想了想,說:“除了媽媽,人類還有其他家庭成員,有各種親朋好友。也許他對你來說就是那種……很重要,但關係又有點不好的親人。”
“是嗎……”
“有這種例子啊。你記得瓦麗婭和索爾嗎,還有提亞。”
“記得。”
“她們這一家子不就是嗎。彼此間很重視,但是關係一直怪怪的。”
尤里認真回憶了一下紅李子家的情況,緩緩點頭認同。
然後他順著尤里的思路,又想到了別的例子:“照你說的,還不止紅李子家有這種微妙的情況,還有希錫,極夜。貝洛伯格對他們來說顯然很重要,面對貝洛,他們表現出來的情緒也很複雜。”
“呃……”這次換尤里皺眉頭了,“我倒不了解希錫,他是這樣的嗎……”
尤里笑了笑:“我懂你的想法,你到現在還有點害怕希錫呢,怕什麼,是你打贏了哎!”
“那也害怕,”尤裡面帶慚愧地抓了抓頭,“他把我打得渾身上下沒什麼完整部位了。”
聽到這句話,尤里再次雙手抱臂。
“沒有完整部位……”尤里嘆道,“這確實很恐怖。換了誰都會害怕……”
他輕輕搖頭,肩膀顫了顫,似乎想抖落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