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的面前,我不會放任你傷害自己。」席秉淵頓了一下正色道,繼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我是你的Alpha,這是你說的。」
雖然後半句話裡帶著幾分玩味。
斂去了那兩分玩笑後,席秉淵用平靜的目光注視著江然,他知道江然此刻需要的是安撫,是肯定。
這樣應激一般的自我保護式的反擊,他是懂的。
只是那時候他還小,沒有人能夠給予他幫助。
而現在……他的確是想幫幫江然的。
江然冷不丁被他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心裡怵了一下。
他不敢看那樣的目光。
他寧願席秉淵對他惡語相向,他也不想看他那樣平淡的憐惜。
……
席秉淵……
你不要給我希望。
江然垂下眸,不再去看席秉淵的目光,圖讓自己看上去從容一點。他張了張嘴,最終只是很輕很倦地說道:「……沒關係……我死不了……」
「江然。」席秉淵擺正了臉色,眸中染上幾分厲意,一字一頓道,「你不能一副對自己都這麼無所謂的態度。」
他看著偏過頭去不想再搭理他的江然,欲言又止。
他想到了方才醫生的說辭。
當他拿著江然的臨時病例走進醫生診室的時候,那醫生看見他,連眼睛都跟著亮了一下。
席秉淵感到一陣莫名。
「你是……江然的家屬?」
「是。」
「是這麼個情況……」醫生停頓了一下,「江先生有點特殊。」
席秉淵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沒作聲,只覺得醫生的表情有點耐人尋味。
「你是他的Alpha吧?」
「是。」
「標記過?」
「算……是?」Alpha和Beta從本質上來說是不能標記的,但是他也的確在易感期咬過江然一口。
「是這麼個情況啊,你聽我說。」醫生拉著席秉淵,眼中露出興奮的光,「你們這個情況很特殊啊。」
「特殊?」
「Alpha和Beta……卻出現了類似Alpha和Omega之間的信息素感應……天吶……」
席秉淵不解地微蹙眉,等待著陷入自我學術高潮的醫生繼續。
「咳咳……額……其實是這樣的。」醫生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江先生今天之所以暈倒,其實不全是他身體虛弱的原因,當然這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他還是需要調整一下作息多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