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淏對宋爭的反應嗤鼻:「你要打抑制劑,還得帶上我、帶上全組的alpha,我都能理解,因為就算不考慮許竟,也有別的omega,影響了他們的發-情期,確實麻煩一籮筐。但是剛才吃飯的事兒,你怎麼解釋?」
他把煙扔到腳下,用鞋底碾滅,又說:「你現在對許竟太好了,特別有以前照顧芮深的那種感覺。」
宋爭手裡的那支煙還沒燃盡,尚餘三分之一。他咂咂嘴,索然無味,便乾脆也甩手扔掉。
飛出來的火星在空中翻滾幾圈,落地前就滅了。
他既不肯承認,又不願相信:「哪就像你說的了。許竟是omega,我只不過作為alpha,關照一下和我有雙重合作關係的弱勢方而已。」
「最好如此。」秦淏朝片場相反的方向邁開腳步,大概是去上廁所,「反正,你別忘了許竟到底是什麼品性的人。」
秦淏就是這樣,他可以在中間當和事佬,可以讓所有人面子上都過得去,這是他做事情的風格,但他打心眼裡還是看不上厲自宇、許竟等靠出賣肉體成其所想的人。
任何圈子都有鄙視鏈,拋開家世身份不談,到處化緣,也是為了達成目的而使的手段,但他將宋爭和自己歸為出賣靈魂那一類——雖然都是「賣」的,但至少比「賣」肉體強。
宋爭留在原地,愣了片刻,搖搖頭。
話不好聽,但宋爭心裡也明白,假結婚只是他和許竟之間的事情,秦淏從哥們的角度出發,有些提醒必須要說。
為了減少其他配角或工作人員去找厲自宇探口風、聊八卦的可能,宋爭特意告訴過場務組,不用收回他的帳篷,依舊允許他保留獨立的休息空間。
下午到時間拍攝,許竟已經補好妝,也換了對應戲份的衣服。宋爭讓場務助理去叫厲自宇,眾人在機位前等了半天,帳篷里出來的仍舊只有去叫人的那個,不見「事主」。
宋爭和秦淏對視,低沉地罵了一句,緊接著就要親自去帳篷抓人。
工作人員們都是滿臉看戲的表情,許竟快速環視四周,趕忙拉住宋爭的胳膊:「犯不上的,等幾分鐘而已。」
「不行,」宋爭嚴肅道,「今天忍他幾分鐘,明天他就敢讓我等幾小時,不能慣著他的臭毛病。」
秦淏也站出來:「我去『請』吧。人家可是當紅小明星,耳朵繭子薄著呢,挨上你一頓飛呲兒,還不炸了鍋,把劇組弄得雞犬不寧。」
幾人正說著,帳篷鏈子被拉開,厲自宇走了出來。
Roise跟在他身後,連以往那種皮笑肉不笑都懶得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