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秦淏掏出手機,翻到酒店管理人員給他的監控截圖,將其拿給宋爭看。
電梯裡和酒店大堂的畫面都有,那人從始至終蒙得特別嚴實,根本看不見長相,但有一點很明顯的是,他的脖子上掛了一張胸卡,從顏色和文字輪廓判斷,應該是劇組的工作證。
「我問過各組的組長,」秦淏指著照片中胸卡的位置,「只有幾個人和他的身形看起來差不多,但事發的時候,他們或是在片場收拾東西,或是組內開會、聚餐,總之沒有單獨行動的,身邊都有其他人能夠作證。」
宋爭眉頭緊鎖:「但這張工作證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咱們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大型的劇組,管理上難免有疏漏,但拍攝期間,酒店是配合我們做封閉的,沒有證件根本進不來,工作證被偷拿還沒發現這種低級失誤應該不會有吧。」
秦淏對他的話表示認同:「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又去找了一趟場務組的組長。」
「只有場務組會經常出現人手不夠、需要僱傭兼職人員的可能!」
宋爭立馬跟上了他的思路。
「沒錯。」秦淏點點頭,「我查到,這個人是換主演再開機的前一天招進來的,場務組經常有人員變動,他來了之後,也是正常按照組裡的安排進行工作,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或者說,今天收工之前,他也沒有做出什麼讓人覺得不對勁的事情。」
所以說,那塊鏡子一定是黑衣人借工作之便,偷偷從道具組帶出來的。看來,他進組做兼職場務是有預謀的行為,從一開始,他的目標就是傷害許竟。
「我把電梯裡的監控視頻也要來了。」
秦淏翻到相冊底端,點開了一段視頻,拿到宋爭面前。
宋爭靠在牆上,聚精會神看完,半晌說:「我感覺……他的動作,好像是奔著許竟的腺體去的。」
監控畫面顯示,黑衣人尾隨著許竟進入電梯,等他離開,再慢他一步出去,在他房間門口放了一個很小的東西,具體是什麼,視頻里看不太清楚。然後這人便一直等在電梯裡,似乎料到許竟一定會再次從房間出來,然後乘坐電梯似的。
「從房間裡跑出來的時候,」宋爭把監控視頻拉回某個位置,指著黑衣人的動作說,「許竟的頭髮還是濕的。電梯門打開,他剛邁進去,就發現異常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一把被這個黑衣人拽住,推到最裡面。你看,黑衣人的另一隻手裡一直握著那塊碎鏡片,抓住許竟之後,直接就要往他的腺體上面扎。」
秦淏若有所思道:「這麼明確的行動軌跡,必定是受人指使,對方也許不至於想要許竟的性命,但一定恨極了他omega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