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爭詫異道,「還能這樣?」
聽完許竟的話,他先是覺得不可能,但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認為許竟作為公眾人物,這方面的敏感度肯定高於他,且錄音確實是喬梓銘那種卑鄙小鬼會用的手段。
許竟點點頭:「我也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只是聽他敲屏幕,感覺像是切換錄音軟體發出來的動靜。」
「那他錄音是要幹嘛,準備拿到什麼地方用呢?」
宋爭皺眉思索著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麼。
總結起來基本有幾點:一是婚姻關係不代表什麼,就算把許竟帶回家,他也可以出去亂搞;二是和許竟結婚只是為了電影熱度,到時候離婚還能趁機再撈一筆;三是……他比較親密地稱呼喬梓銘為「喬喬」,還說要和人家深入了解。
應該就這些了。
那麼,錄音可以用來做什麼呢?
他不是藝人明星,所以喬梓銘應該不會在他和許竟的婚姻存續期間曝光這些錄音內容,這對他的名譽來說無關痛癢,會影響的只是電影收益。
威脅是一種讓人有緊迫感但暫時還沒發生太多實質性傷害的手段,如果喬梓銘將宋爭的婚姻狀況送到媒體手裡,就已經超出威脅的範圍了——倘若真的發生什麼給宋爭造成損失的事情,他想要的東西就徹底談不攏了,所以,他不會那麼做的。
喬梓銘也不見得把這段錄音拿給宋爭的父母聽,因為他應該心知肚明,宋庭聿和奚揚不在乎、甚至巴不得宋爭與許竟之間沒有感情,如此行動純屬多此一舉,且損人不利己,還會有讓潛在的未來岳父岳母看扁他人品的風險。
不公諸於眾,也不向家人告發,於是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
捅給話題中的另一個當事人。
那沒事了,反正許竟當時就坐在旁邊,過後就算喬梓銘拿著錄音找到他,也沒什麼新鮮的內容。
「我怎麼知道。總之,你心裡有個數,記得這件事兒就行了,防備著點。」許竟說。
宋爭心不在焉地應聲,隨即舒了一口氣。
他一邊洗手,一邊忍不住透過鏡子偷看許竟被親得發紅的嘴唇,然而很快就被發現,於是「如願以償」地又挨了揍。
最後還是得靠小常——許竟給他打電話,讓他去超市買一包酒精濕巾拿過來,給宋爭勉強擦乾淨了手。
幾人回到車上,宋爭從後備箱裡翻出一件乾淨的外套換上,把沾了冰淇淋的那件用塑膠袋套好,準備拿回家再洗。
車子重新啟動,擋板也盡職盡責地回到工作崗位,開出一段路,許竟嚴肅道:「宋爭,我還沒有答應和你在一起呢,你總是突然對我做一些很親密的舉動,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
宋爭呆呆道:「不舒服?我的吻技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