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被家裡趕出來了,具體是什麼情況?」許竟問道。
「就有那麼回事唄……」
宋爭習慣性地含糊其辭,但轉念一琢磨,又故意誇大道:「我爸讓我跟你斷了,但是又要你配合,先不公開離婚的事情,我哪個都不同意,他就把我趕出來了,讓我自生自滅。」
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了,哪有因為兒子忤逆,當老子的就徹底和他斷絕關係的。
即便有,也肯定只是暫時的。
許竟對此不置可否,打趣道:「所以你現在是連飯都吃不起了,打算天天賴在我這兒嗎?」
上大學以後,除去前幾年的學費,宋爭基本就不問家裡要錢了。
許竟雖然總是一口一個「少爺」地調侃他,其實也差不多清楚這些情況的。
宋爭當然知道許竟是在開玩笑,配合地擠擠眼睛,弄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說道:「是呀,夫妻一場,你可不能對我這麼狠心,眼睜睜地看我流落街頭,變成餓死鬼。」
「呸!」
許竟伸出手,笑著在他嘴邊打了一下。
「放心啦,」宋爭迎著許竟的力道,順勢將他的手捉到自己懷裡,「我有錢花,養活你不成問題。」
「誰用你養活。行了,別嘚瑟,坐好了,說正事兒呢。」
許竟嘴上這麼說著,手卻沒有掙脫,默許縱容了宋爭的動作。
「今天就要發聲明嗎,你準備怎麼說?」
宋爭的答案還是不變:「實話實說。」
他拿出手機,打開一篇備忘錄,送到許竟面前。
「這是我早上從家出來,去找你之前把車停路邊寫的。」
許竟劃著名手指大概看了一下文字篇幅,不由驚訝道:「這麼多。你幾點出來的?」
「凌晨吧,」宋爭揉揉眼睛,「不記得了。中間我還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
從頭到尾粗略讀過,許竟將大幾頁的文字總結概括了一下。
宋爭想表明的無非幾點:
解釋協議結婚這件事情從想法提出到商談、落實紙質合同,全部都是他主導的,許竟一直安分守己,沒有額外要過任何東西。
說明領證至今這段時間他對許竟逐漸產生了感情。
最後表示離婚只是為了解除這段協議婚姻,但他會正式開始追求許竟,將感情關係拉回正軌,希望大家可以一起見證他們和好。
跟預料中的大差不差。
「其實……昨天半夜副導演給我發消息來著。我那會兒已經睡了,今早起床才看見。」
許竟把手機還給宋爭。
有些人之間沒有眼緣、感覺不對付,或者為人處事上差異較大,就註定不會變得很熟,哪怕有著和他們皆為親密關係的人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