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速太快,話說得又很突然,許竟一頭霧水,奈何時間緊迫,便只是下意識點了點頭:「嗯。」
等到徐彥寬再次出現在面前,宋爭已經停止動作,恢復成雙手反綁身後的姿勢,狀態跟爆炸發生前沒什麼兩樣,滿是憤怒地盯著他。
經過爆炸,幾人的頭臉、身上都掛了好多塵土,很是狼狽。
徐彥寬看起來更滄桑了,眼中的瘋狂加倍,他大笑著捏住許竟的下巴,言語中儘是侮辱:「臭婊子,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了。忘記當初是誰給你賺錢的機會,讓你去救你那個病死的媽了?如果不是我,你這輩子有機會看到那麼多錢嗎?」
「放開我!」
許竟被捏得生疼,才因為風沙濕過的眼眶不覺又分泌出淚液。
他的外相風格本來就是偏於柔美的,不哭的時候都很漂亮,更別說現在淚眼婆娑的模樣了,楚楚可憐,倒是看得徐彥寬片刻失神。
不過也只是片刻,徐彥寬很快便記起了他原本要做的瘋狂事情。
捏著許竟的手更加用力,他說:「老子替你拉了那麼多回皮條,居然還沒嘗過你的騷味,太說不過去了。今天正好,讓宋導做個見證,咱倆的『事業』也該畫上圓滿的句號了。」
徐彥寬此一舉動完全在宋爭的意料之中,雖然捨不得許竟,但宋爭不得不承認,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但一切絕對不能表露出來,讓徐彥寬察覺到異常,於是他瞪紅了眼睛,發瘋似地怒道:「你敢!姓徐的,你他媽別碰我老婆!啊!我要殺了你!」
夾雜在風中盤旋的灰土不斷衝擊著身體,讓許竟幾乎辨別不出信息素的味道,只能感受到有兩種信息素力量在他面前同時作用。
一種屬於徐彥寬,它們爭先搶後地往許竟身上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面撲咬著,想要透過毛孔進入其中。
而另一種毫無疑問屬於宋爭。一半是之前幫助他度過發-情期的信息素殘留,還有一半附著在身體外部,與徐彥寬釋放出來的信息素抗衡。
許竟不知道,兩個alpha在信息素壓制的能力上究竟誰更厲害,但是他隱約有種感覺,宋爭在這件事情上放了水,就好像……張開手掌抗衡的同時,又故意讓少量屬於徐彥寬的信息素從指縫溜走,侵犯到自己的身體裡。
他和宋爭之間已經產生過許多次互慰行為,即便徐彥寬突然發動猛烈的生理攻擊,體內殘留的那些經過臨時標記的信息素也能幫他抵擋一會兒,現在只是輕微的信息素侵犯,倒不至於引發多麼強烈的不適。
雖然不是特別難受,但說到底,信息素的侵犯對omega來說也並非小事。
宋爭的計劃只是想讓徐彥寬在許竟身體裡留下信息素侵犯的痕跡,且只需要很少很少的量,足夠到時檢測出來即可。他時時關注著許竟,稍稍感受到許竟的狀態變化,便再也捨不得繼續了,立馬停止偽裝,把所有力量集中到一處,猛地起身撞向徐彥寬。
徐彥寬毫無防備,整個身子都騰空向後跌了幾寸,倒在沙土之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