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雪洱不止一次想過,如果他不是穿越過來的「預知者」,憑他之前二十年空白的感情經歷,母胎solo的小菜鳥,恐怕早就無法自控地愛上這個年上成熟,有閱歷沉澱的霸道總裁了。
話說回來,原書中的「遲雪洱」戲份並不多,對他大篇幅的描寫還都是做原書攻和白月光受感情催化劑的工具人,關於「遲雪洱」對攻抱有的是什麼感情,並沒有隻言片語的描寫。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在婚後日日夜夜的相處中,也許「遲雪洱」也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陸熵」呢。
只是他這麼一個病秧子小炮灰,根本就無人在意,也不會管他的死活罷了。
這麼一想,原書的「遲雪洱」也當真是個可憐的小苦瓜,自幼父母雙亡,家產被大伯接管,寄人籬下十幾年,結婚後還只能跟丈夫維持表面婚姻,白月光來了後又要被虐得稀里嘩啦。
遲雪洱是個容易共情的人,越想越替原書中的「遲雪洱」難過和不值,刷手機的心情徹底沒了,把手機扔到一邊,拉過被子蒙到臉上。
「捂這麼嚴實,不呼吸了?」
低沉的男聲突然在房內響起,隔著障礙物,聽得不太真切。
遲雪洱悄悄把被子拉下來,露出半張臉。
陸熵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深黑色的睡衣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完美身材,高大挺拔。
頭髮吹得半干,濕潤的黑髮凌亂搭在額前,減弱了許多平日在人前的冷峻沉穩,多出幾分慵懶隨性。
這樣的陸熵對遲雪洱來說是有些陌生的,他盯著看了一會,覺得很新奇。
雖說最近他們一直睡在同一個臥室,但陸熵平時工作多,即使下班後也要在書房忙到深夜,每次等到他回房間時,遲雪洱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所以今天其實是他們真正意義上,首次在同一時間同床共枕。
本來還沒什麼,想到這裡時,遲雪洱突然後知後覺地不好意思起來,兩手抓著被子,身體又往裡面縮了縮。
陸熵已經走到床頭,彎腰拎起一瓶水擰開,仰頭喝了大半。
等他水都喝完了,旁邊卻遲遲沒什麼動靜,陸熵將水瓶放下,偏頭看去。
遲雪洱猝不及防跟他撞上視線,心中「咯噔」一下,慌亂撇開眼神。
「臉怎麼這麼紅?」陸熵皺眉,沒看出他行為的古怪,只是覺得他臉紅撲撲的有點異常。
「是不是酒勁還沒過去?」
遲雪洱晃著腦袋,嘴巴蒙在被子下,聲音悶悶的:「早就過去了,頭也不暈了。」
陸熵看他一眼:「覺得熱?要開冷空調嗎?」
現在雖然已經邁入秋季,但溫度適宜,早就已經不需要開冷氣,也遠沒有到要開暖氣的程度,這小少爺體寒,照理說也不至於這個天氣還會怕熱。
「不用不用,我什麼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