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乖巧點頭:「我以後會多加注意。」
宋叔就喜歡他的這股乖勁,招人疼,憐愛地摸摸他的頭髮:「臉怎麼這麼紅,剛才在裡面跟少爺發生什麼了嗎,是不是吵架了?」
他的臉還很紅嗎,遲雪洱抬手去摸,心想好在宋叔想的是他們可能吵架了,而不是其他的什麼。
「沒,沒有。」遲雪洱一緊張就無意識結巴,撇開眼不敢看他:「就隨便聊了下天,我困了,要先上去睡覺了,晚安宋叔。」
「這麼早。」宋叔看看手錶,又望一眼後面的書房,語氣溫和道:「少爺今天剛回來,你們也這麼久沒見了,不等等他一起嗎?」
「不等了。」遲雪洱現在一點都聽不得跟陸熵有關的事,匆匆敷衍:「反正他喜歡工作,隨便他忙到幾點吧。」
說完便扭頭朝旋轉樓梯跑去。
看著他跑遠的背影,宋叔無奈嘆氣,這怎麼看都像是吵架了,都說小別勝新婚,怎麼這小兩口非但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黏黏糊糊,反而愈發生分起來了呢。
夫人前兩天還問他這夫夫倆最近感情怎麼樣,這讓他怎麼匯報。
可真愁人。
遲雪洱回到樓上,先是洗了熱水澡,換上睡衣,躺進柔軟蓬鬆的被子裡,本來以為他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可安靜下來時,卻還是時不時會去回想。
腦子裡像被纏了一團毛線,錯亂複雜。
虧他之前還覺得練習也不過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擁抱親吻他都能接受,就是下午的親額頭也不過是剛開始被嚇到而已。
卻沒想到親嘴唇跟親額頭的衝擊力根本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遲雪洱甚至還想,如果他在此之前有一些感情經驗的話,或許就不會那麼狼狽了。
比起他的小白,陸熵的表現看起來根本就是情場老手,說親就能親上來,親過後還一臉雲淡風輕。
雖然外界都在傳言陸熵是個男女都不近身的鑽石單身漢,但也不代表他真的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吧,畢竟正值壯年,怎麼可能一點需求都沒有。
那能入得了陸熵眼的又會是什麼樣的人呢,之前倒是有聽別墅的工作人員八卦陸熵有過一位愛人,愛屋及烏,還因此對玫瑰花情有獨鍾。
這種事遲雪洱以前都是聽聽就過了,不在意也不感興趣,可今晚也不知怎麼,不僅無故主動想起來,還莫名覺得有些心煩意燥。
越想越是頭疼,氣得他一把將被子拉過頭頂,閉眼,睡覺!
遲雪洱只要心中掛著事就很容易睡得不踏實,在床上躺了許久都沒有徹底進入睡眠,意識朦朦朧朧的,在隨時要睡過去和混沌的清醒間頻繁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