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親得更久了些,直到遲雪洱上氣不接下氣,完全不能承受時,陸熵才不情願地克制,從他柔軟濕潤的口腔退出來。
兩人現在身上的衣衫都是凌亂的,睡袍松垮敞開,灰色的袍帶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剛才混亂的親吻中,遲雪洱被抱著跨坐在他身上,睡袍下擺高高撩開,露出一雙雪白筆直的長腿,在燈光下瑩潤透光。
畫面曖昧情.色到讓人不好意思多看一秒。
陸熵吻了吻他的額頭:「還好嗎。」
遲雪洱半邊身子都是麻的,想說他一點都不好,可張開嘴卻只能大口喘.息,濕潤的髮絲黏在臉側的皮膚上,酒精愈發起了作用,讓他渾身燥.熱,神智混亂。
「熱……」
「什麼?」
陸熵湊近了些才聽到他帶著哭音的嘟囔,眼神變沉,視線向下落在他掛在雙臂上,半落不落的袍子。
少年人的身體清瘦挺拔,皮膚白得晃眼,讓人根本移不開視線。
陸熵感到自己喉間燒起烈酒入喉般的灼痛,他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血脈賁張,猶如烈火烹油,火勢一旦雄起,再無收回的餘地。
還在昏沉當中的遲雪洱卻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只是很熱,意識到跟陸熵這個更熱的巨.大火源靠在一起會讓他更加難過後,便伸手想要把他推開。
只是他還沒有碰到那堵熱牆時便被抓住手腕拉到頭頂,xiong.qi已然上膛,所有的抵抗都已經失去意義。
夜已深,燈光透不過華麗厚重的窗簾,卻在上面清晰映出…………(這裡已經如此隱晦了,到底為什麼要被鎖???)
燈滅了,畫面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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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雪洱做了一個很離奇的夢,夢中他在一個幽暗潮濕的森林奔跑,後面有一頭威武雄壯的野獸在追他,他怎麼可能跑得過這麼強悍的野獸,輕易就被它鋒利的爪子摁在一條小溪邊的巨大岩石上。
他怕得心臟都要停止,直念著「要被吃了要被吃了」,驚恐地閉上眼睛迎接死亡。
卻沒想久久沒等來被撕咬的劇痛,反而身下一涼,竟是被這猛獸用牙齒叼去了他的衣.褲,滴著液.體的猩紅長.舌直接朝他……攻去……
遲雪洱猛地從夢中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睜開眼看到的是並不熟悉的天花板,卻也因此激起昨晚某些不好的回憶,再加上剛才夢中的畫面依然歷歷在目,遲雪洱喘.著粗氣,目光恍惚。
緩了好一會,才從那種迷離虛幻的情緒中抽離,這才有心情觀察周圍的環境,臥室里很安靜,光線也暗,厚重的窗簾將外面遮得一絲不漏,一時也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