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雪洱有點頭疼,顏清對付雲霄的敵意實在過於明顯,甚至有些不講道理的程度,他夾在中間不免為難。
用手肘撞撞他的胸口,示意他先別說話,笑著看向付雲霄:「多謝雲霄學長的好意,這只是小事,不需要特意請我們吃飯。」
付雲霄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眼神柔和許多:「也不只是因為這件事,我今天是特意來邀請你的。」
「邀請我?」
付雲霄點頭:「上周我的個人畫展辦得還算成功,這其中少不了導師和同學們的幫忙,所以打算今天辦個慶功宴請大家吃飯,洱洱,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也一起來,好嗎?」
遲雪洱愣了愣,想起來好像是有辦畫展這回事,當時他還抽空去看了。
付雲霄在系裡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也有藝術方面的天賦,在校期間就可以舉辦個人畫展,雖然肯定也少不了家裡的支持,但也離不開他個人的優秀和努力。
家世優越,樣貌英俊,還有著足以與這些相匹配的能力和成績,說一聲天之驕子也不為過,也難怪書中的遲雪洱會成為他的小迷弟,對他抱有不淺的崇拜和敬慕之情。
但那也都是原書中的「遲雪洱」,現在的他雖然並不討厭這個雲霄學長,但也對他沒有多深的感情,就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學長罷了。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跟他過多打交道。
「還沒有恭喜學長,辛苦學長特意過來一趟,我晚上還有別的事,可能沒辦法去參加你的慶功宴。」
他說完這些話後,付雲霄臉上一直維持的笑意突然就僵硬了下來,神色也變得黯淡了:「洱洱,我是做錯了什麼嗎,你最近對我好像特別冷淡。」
他這個態度的轉變讓遲雪洱有些沒有預料到,下意識問:「學長為什麼這麼說。」
付雲霄斂下睫毛,語氣中夾著些低落:「從開學到現在,我每次找你幾乎都被你拒絕,今天也是,這已經是我第五次約你吃飯了。」
遲雪洱頓頓,快速在大腦中搜索這段時間來的記憶,原來付雲霄已經找過他那麼多次了嗎?
果然不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把跟他相關的任何事放在心上的。
如果是原來的遲雪洱,估計早就像條聞著肉骨頭味道的小狗,冒著星星眼,哈巴哈巴跟上去了吧。
而現在自己卻對他這麼冷淡,也難怪付雲霄會露出這種難過的神色。
心軟作祟,遲雪洱竟覺得付雲霄這樣有點可憐,一時沒有說出更直接拒絕的話語。
付雲霄看出他的遲疑,趁機說道:「今天晚上可以嗎,我第一次舉辦畫展的慶功宴,特別期待你能來。」
「……」
氣氛烘托到這,遲雪洱此刻再拒絕顯然不太合適,跟旁邊的顏清交換了下眼神,當然只是他單方面的,顏清已經被他氣得不想理他,抱著膀子一副看戲的冷笑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