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熵默了一會,聲音低沉道:「用完就丟,寶貝原來是有這種壞習慣的人嗎。」
「什麼?」遲雪洱一愣,慌忙抬頭解釋:「我不是……」
下一秒他就立刻後悔了,對面的男人似乎就在等著他面對自己,表情似笑非笑,深邃的雙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溫柔和寵溺。
遲雪洱被這個眼神看得心口「噗通」一跳,在他伸出手來時也忘記要躲避。
陸熵握住他的後頸把他從枕頭裡挖出來,拇指在耳後最柔軟的地方搓揉,動作很輕緩,像是安撫:「還記得你昏睡前我們沒做完的事嗎,我現在想繼續,可以嗎?」
遲雪洱被他揉得腰都軟了,頸椎那裡也使不上勁,呼吸變快:「什麼事,我,我不記得了。」
這實在是很拙劣的謊言,以至於陸熵聽到後都忍不住輕笑了聲,手掌用力,將他的身體摟得更近了些,抵著他的額頭,嗓音沉啞:「小騙子。」
說罷便直接咬住他的下唇,撬開縫隙吻了進去。
似乎是為了彌補遲雪洱發燒時的不滿足,這是一個很長很折磨的深吻,遲雪洱也是在這恐怖的一吻中深刻明白,陸熵之前所說的「會忍不住一直對他做這種事」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親吻,翻來覆去的嚼弄啃噬,甚至有那麼幾個瞬間,遲雪洱有種陸熵可能真的想要通過這個小小的入口把他吞吃入腹的恐怖念頭。
吻完兩人也沒有立即分開,遲雪洱已經完全被從被子裡挖出來放到陸熵腿上,陸熵用一條毛毯裹住他,低頭蹭著他的耳朵和脖子,廝磨繾綣。
遲雪洱伏在他胸口努力喘勻呼吸,他現在全身軟綿綿的,只能虛弱地任由陸熵擺弄。
「什麼味道,好香。」
陸熵埋在他光滑的脖頸上深深吸了口氣,啞聲說:「嗯,是好香……」
遲雪洱被他說話時的氣息弄得有點癢,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熱意立刻在臉頰迅速蔓延,慌張轉移話題。
「我是說有什麼香味,有點像花香,是玫瑰?」
說罷努力從陸熵胸前抬起頭,嗅著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香氣,果然看到窗台那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的新鮮插瓶玫瑰。
「是朱麗葉。」
「嗯。」陸熵把他摁回來,用毯子裹得嚴嚴實實:「天氣冷了,外面的很多花都不再開了,你又喜歡朱麗葉,我就讓人一早從溫室送來一些,你還喜歡其他什麼品種,以後每天早上讓他們定時送過來就行。」
遲雪洱盯著那些漂亮嬌嫩的鮮花出神,突然問:「我喜歡朱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