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雪洱感受著圈在自己後腰上結實火熱的力度,伸手回抱住他,低垂的睫毛隨著他灑在自己身上的呼吸脆弱的抖動。
見到這一幕,客廳里其他傭人都默默放下手裡的東西離開了。
入了夜,風雪漸停,透過院子裡橘色的燈光,能看到窗外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萬籟俱寂。
這樣的夜晚,顯得此刻在屋內相擁的他們格外的暖和溫馨。
遲雪洱窩在他懷裡,渾身都暖洋洋的,眼看著此刻氣氛好了許多,遲雪洱仰著臉,下巴擱在他胸口:「你還在生氣嗎?」
陸熵微低下頭,看著他在燈光下瓷白的小臉,本就卷翹的睫毛更顯濃密纖長,嘴巴小小的,透著乾淨的粉,惹人心癢。
伸手撩了下他額頭的黑髮:「你跟你那個朋友很親密。」
果然還是跟顏清有關,遲雪洱又想到顏清說這他可能是他在吃醋的那些話,心跳得有一點快,抿了抿唇:「我之前跟你說過,他是我最好的同學和朋友。」
「我知道。」陸熵聲音有點啞,拇指在他粉白的唇瓣上輕揉,目光深沉,又頓了一會才又低聲開口:「我可以提一個過分的要求嗎。」
遲雪洱點點頭。
陸熵微眯了下眼睛,圈著他的手臂用力收緊:「別讓他碰你太多,不對,最好是一點都不要碰。」
這話真的越來越像是在吃醋了,遲雪洱心口發熱,還是忍不住問:「正常朋友間的肢體接觸也不行嗎?」
話音剛落,他便感到自己腰間猛的一疼,陸熵眉頭緊鎖著,看表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所以才一時忘記要控制手臂上的力氣。
遲雪洱忍著疼,心中卻有些輕快的愉悅:「你知道小清今天怎麼說你嗎。」
陸熵微挑了下眉,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
遲雪洱笑笑,微彎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說你看起來就是占有欲很強的人,我以後會吃不消的。」
趁著氣氛一時就說出了口,遲雪洱也不知道以他們的關係開這種玩笑會不會太過越界,小心瞥了眼男人的表情。
陸熵果然愣了下,隨後卻唇角卻又浮出一絲微弱的笑意,竟然是有些受用的模樣:「你朋友年齡不大,看人的眼光卻還不錯。」
遲雪洱:「……」
他這麼回答跟直接承認有什麼區別,承認他是對自己有占有欲的,這種事遲雪洱光是想想心口就一陣猛跳,突然有些口乾舌燥。
「都問完了吧,那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陸熵捏過他的下巴,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