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禮物可能不是陸熵親自挑選的,只是每次例行公事的習慣,但對遲雪洱來說卻都是很珍貴的體驗,每次收到禮物時的喜悅也都不是虛假的,所以他也儘可能用自己的心意去回饋這些禮物。
「謝謝。」
陸熵微蹙一下眉,似乎對他這種習慣性的禮貌和客套有些不滿,但也並沒有對此多說什麼,抬手摸摸他的頭髮:「我送你什麼都很喜歡嗎。」
遲雪洱:「是啊。」
陸熵手指往下,捏捏他的耳垂:「我比你要求高,比起畫,我還有更想收到的禮物。」
「什麼?」遲雪洱歪頭,眨著眼問。
這個表情太可愛了,看得陸熵心癢,低頭在他鼻尖親了下:「你。」
遲雪洱愣了兩秒,不出意料的,臉頰很快漫上了紅,小巧的鼻翼緊張翕動著,極度難為情:「別鬧。」
「沒有鬧。」陸熵抱著他,眼神突然變得非常認真,深邃且專註:「出去的這幾天,我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立刻見到你,開會,吃飯,不管做什麼,你的樣子都會莫名其妙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遲雪洱不想再聽下去了,直覺告訴他陸熵接下來可能還會說出更讓人難為情的話,想乾脆捂住他的嘴,手卻軟得抬不起來。
「你以前不也經常出差嗎,也沒這麼誇張。」
陸熵「嗯」一聲,壓低嗓子:「這次情況不一樣。」
遲雪洱大致能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乾脆也不再接話了。
陸熵像是不知道他此刻害羞的心情,繼續娓娓說著:「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覺得工作如此礙眼,洱洱,你有這樣想過我嗎?」
遲雪洱微弱搖頭,發梢下的耳朵卻已經燒得通紅。
陸熵撫摸著他的頭髮,手指勾開毛衣的領子,盯著下方光.裸白皙的後頸,眸光愈暗。
「那麼多印子,現在都沒了呢。」
說罷輕握住那截雪白的頸子,太細了,掌心的能清晰感受到上面的柔軟和細膩,遲雪洱「哼」了聲,半邊身子麻得沒有力氣。
他越是這樣乖順,陸熵就愈無法自控,手順著頸線一路向下,在寬鬆的毛衣里遊走,冰涼粗糙的指腹不知蹭到了哪裡,惹得遲雪洱一陣顫慄,身子幾乎軟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