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熵抱著懷裡癱軟的小孩,微眯起眼睛,壞心眼的在那裡又颳了刮,遲雪洱「唔」的叫出來,嗓子軟得像貓兒,弓起身子,抬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
「別……」
他那裡太敏感了,還沒kou兩下,就都起來了,貼在粗糙的毛衣上,癢得厲害,難受得緊。
這個畫面看得陸熵呼吸加重,可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抽出手,把卷上去的毛衣拉下來,撫平整理好,每個動作都做得很緩慢鄭重,像是想要藉此排解什麼情緒。
被架著胳膊像小孩一樣從陸熵腿上抱下來,雙腳挨到地毯上時,遲雪洱還有些沒從剛才火熱的氣氛中回神,心臟都還提著跳呢,眼神懵懵的:「不繼續了嗎?」
陸熵手上的動作頓頓,臉上的表情凝固幾秒,眼神幽深,流露出幾分無可奈何。
抬手在他臉上捏了捏:「剛才看你臉色不好,宋叔也說你回程的大巴車坐了好幾個小時,現在肯定很累了,先吃點東西好好調整一下。」
說完便起身往衣帽間走,單手隨意解開領結。
遲雪洱望著他的背影,修長的身軀勁瘦挺拔,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身體卻遠比內心誠實多了,畢竟不上不下的滋味確實不太好受,手指摳著褲縫,輕聲說:「我其實還好的,是你太累了嗎?」
陸熵在衣帽間前站住,雖然沒有說話,遲雪洱卻好像透過背影感覺到他有一個深吸氣的動作,西裝下的背肌線條緊繃著。
「洱洱。」空氣安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可能都聽得到,陸熵壓著嗓子開口,聲線格外低啞:「別撩撥我。」
遲雪洱:「……」
又耽擱了一會,兩人才從樓上下來,陸熵已經換了一套衣服,遲雪洱還穿著剛才那件毛衣,乍一看起來是沒什麼變化,可衣領和下擺附近卻有些微妙的褶痕,像剛經歷過什麼不好的摧殘。
在下面迎接的宋叔看破不說破,早就已經給湊巧同一天回來的兩位準備了豐盛的接風宴,笑眯眯讓他們先吃飯,再去好好休息。
雖然客廳里其他傭人現在都已經被通知退下,可想到剛才他們在樓下情難自抑的模樣說不定已經被看到了,遲雪洱臉上就一陣發燒,吃東西時都不好意思把頭抬起來。
陸熵倒是沒受什麼影響,神態自若地給遲雪洱夾菜,將魚刺小心挑出來後,才把魚肉送到他碗裡。
遲雪洱盯著碗裡鮮嫩無刺的魚肉,突然有些出神,什麼時候開始,陸熵都願意在這種生活瑣事上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了。
不禁又想到他剛來別墅那會,當時的男人可是連他在餐桌上說句話都會陰沉著臉嫌吵的人。
挑魚刺雖然是很小的事,但也要看做這件事的人是誰,如果用宋叔的視角來看,這可就是他們少爺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給別人挑魚刺啊。
想到宋叔說這件事可能會有的誇張語氣和神態,遲雪洱沒忍住憋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