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陸熵的改變和細心有點感動,但他現在實在不怎麼餓,勉強把魚肉遞進嘴裡,卻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洱洱,你臉怎麼這麼紅?」
遲雪洱嚼著嘴裡的魚肉,突然聽到對面的男人問了這麼一句,心道他幹嘛明知故問,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
「有嗎,還好吧。」
陸熵卻放下筷子,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感知了一會上面的溫度,皺起眉:「發燒了。」
遲雪洱眨了下眼,這才知道男人並不是因為知道他可能是在害羞,所以在故意調戲他。
也對,雖然最近他們的關係有了突破後,陸熵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性子有了些不一樣的轉變,動不動就喜歡耍渾逗他,但歸根結底他始終還是那個陸熵,嚴肅冷峻的人設從來不倒。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遲雪洱也認真感受了下,半晌後得出結論:「應該是上午跟小清參觀景區吹了點冷風,睡一覺就好了。」
看著他已經開始變得萎靡的神色,眼尾也懨懨地耷拉下來,陸熵眉間的皺痕更深,聲音低冷:「你那個朋友不是說很了解你的身體情況,這種天氣,怎麼還帶著你到外面亂跑。」
遲雪洱搖搖頭:「這樣的風景難得,好不容易跑那麼遠去一次,他也不想錯過這種機會。」
「我看他根本不是真的關心你,到底年紀輕,玩心太重,以後還是不要跟他過於親近。」
遲雪洱本來對這件事並不怎麼在意,但見陸熵反覆提起,態度也有一些強硬,心中不免起了些波瀾,默了會,不太確定的問:「陸熵,你還在吃小清的醋嗎。」
陸熵聞言輕輕撩起眼皮:「是。」
沒想到會得到如此坦率直白的承認,反倒讓問出這個問題的遲雪洱有些承受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我們真的只是很好的朋友,朋友跟朋友之間能有什麼,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陸熵垂眸,嗓子有些沉:「可是我控制不住。」
遲雪洱愣住,看著男人在燈光下清晰的臉,漆黑的雙眸里是濃烈不加掩飾的占有欲,雖然很不應該,可他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的心臟還是被陸熵這句話很重地撞擊到。
酸酸的,泛著不正常的悸動和甜蜜。
什麼控制不住,說些完全不能讓人信服的鬼話,我看你壓根就沒想過要控制好吧。
雖然該生氣,可對著這張臉卻一點都提不起發火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