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洗漱嗎,我抱你去。」陸熵柔聲問。
如果是平常,遲雪洱是不會答應這種事的,但今天例外,他腰太酸了,能不用力就不想用力,乖乖點頭:「好。」
洗漱完陸熵又把他抱出來,拿一套寬鬆的居家服打算給他換上,衣物衣料柔軟可以直接貼身,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看起來就很舒適。
看他想要幫自己解睡衣的扣子,遲雪洱忙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吧。」
陸熵蹲在他面前,仰起頭,漆黑的眸深不見底:「洱洱現在還跟我害羞嗎。」
「不是害羞……」遲雪洱想解釋,但是話到嘴邊,又想到他們現在的確沒有在意這種事情的必要,心裡便又釋然了,放下手,由著陸熵伺候。
陸熵垂眼,修長的手指將衣扣一顆顆解開,指尖微微冰涼,觸碰到下面雪白的皮膚,深淺不一的痕跡在上面綻放,漂亮得像是三月枝頭的桃花,夭夭灼灼。
遲雪洱忍不住抖了抖:「好冰。」
雖然房間一直有暖氣,但赤.裸的乍一接觸到空氣還是涼得受不住。
陸熵喉結微動,長睫斂下,雙手繼續將他身上的睡衣全部脫下,又把旁邊的衣服給他穿上。
遲雪洱像個五六歲的孩童,讓伸手伸手,讓抬腿抬腿,乖得叫人心軟。
陸熵起身,每次做的時候並不覺得,可事後看著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沒一處好地兒,又覺得自己實在是禽獸,只能儘量在其他事上補償。
兩人下樓去吃早餐,其實看時間已經可以算是午飯,但遲雪洱剛醒來不適合吃太油膩的東西,就還是只讓廚房準備了混沌,米粥一類的清淡食物。
飯還沒吃完,陸熵就接到一個電話,說了挺長時間,看他的臉色也像是很重要的事。
等他掛掉,遲雪洱咽下嘴裡的混沌,看著他說:「是工作嗎,你去忙吧。」
陸熵瞅了他一眼,拿紙巾給他擦掉嘴角的湯汁:「是沒辦法推掉的工作,不然真的不想出去,本來今天是打算在家陪你的。」
遲雪洱只好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工作重要。」
陸熵走後,遲雪洱一個人慢吞吞把他的那份早餐吃掉,雖然用的時間久了些,但好歹還是吃完了。
想了想,拿起手機對著空掉的餐盤拍了張照發給陸熵。
陸熵可能還在車上,給他回了個「摸頭」的表情包。
很平常無趣的小日常,卻讓遲雪洱的心情變得暖洋洋的,看著窗外被冷風吹得光禿禿的枝丫,似乎也覺得沒有那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