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說顏清才徹底放下心來,舒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
而後才翹起二郎腿,一條胳膊搭著椅背,擔憂關的眼神也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直直盯著他:「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遲雪洱看他一副審問的姿態,知道這次怎麼瞞也沒有意義了,便把事情大致跟他複述一遍,當然沒有具體到把協議的事也說出來,畢竟這種聽起來就很離譜的事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理解的。
顏清聽後面色果然變得凝重起來,微皺著眉頭:「你是說那個陸總會因為回國的白月光出軌,然後始亂終棄把你一腳踹開?」
嗯……
話糙理不糙,顏清概括得還挺一針見血的。
說完後兩人都沉默下來,顏清手指敲著胳膊,沉吟道:「你說的那個白月光,是那個設計師許安言嗎?」
遲雪洱猛地一頓,驚訝抬頭。
昏迷醒來後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讓他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心臟也像被一隻大手猛地攥住,呼吸加重。
看他這幅表情,顏清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想了想繼續說:「怪不得每次見你們倆在一起時氣氛都那麼詭異,那個許安言還總是散發著一種討人厭的氣場,我還以為之前都是我太敏感了。」
遲雪洱由衷在心裡嘆道,這都能察覺到,你是挺敏感的。
顏清摸摸下巴,繼續說:「許安言的事我們暫且不談,畢竟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一個外人不了解內情,也不方便多嘴,但你擔心你們家陸總會出軌這事,我覺得是不太可能發生的。「
遲雪洱停止發呆,抬眼看向他:「什麼?」
顏清聳肩,仰頭捋了一下思緒,慢條斯理地開口:「以下發言單純是我旁觀者的真實感想哈,你可以聽後自行判斷下。」
遲雪洱有一點無語:「你別吊我胃口了。」
顏清拍拍大腿:「我是覺得陸總真挺看重你的,那天在半山腰等待救援時,你都不知道他急成什麼樣,還差點被亂石砸中腦袋,後來看到你昏倒在別墅里時,更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我這輩子第一次見有人生氣時的氣場這麼具象化的,現場沒一個人敢靠近你們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誤傷。」
遲雪洱沉默聽著,知道顏清轉述時肯定會添油加醋,能多誇張就多誇張,但無奈他自己並不知道那天昏倒後的事,醒來後陸熵也並沒有跟他提起過一字半句,像是在刻意迴避一般,所以還是只能耐心聽下去。
顏清多了解他,看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笑了下說:「你別以為我把事實誇大啊,不信你還可以去問別墅的老闆娘,那阿姨比我誇張,直接跟我說以為她看見了活閻羅,最後還好你沒大事,不然就陸總當時那個精神狀態,她真覺得現場所有人都會被他送去見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