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無辜的笑容。
南冬咽了咽喉嚨，胸口殘留的疼意讓他清醒了些，他嘴巴抖了抖，好半響，才沙啞地開口：「沒、你身上的味道太濃了。」
格斯羅亞嗅了嗅，「我都洗了幾遍了，怎麼還有味道。」
南冬抿著乾燥的下唇，小聲催促：「格斯羅亞你去洗洗吧。」
見格斯羅亞一動不動賴著，少年鼓起一點臉頰肉，眉眼裝成不耐煩，很嬌氣地隔著被窩踢了踢格斯羅亞。
想到他做的事情，小喪屍忍不住多踢了他幾次，真情實感地翹著眼尾：「看我做什麼，知不知道你臭死了。」
格斯羅亞感受被人類腳丫踹了的感覺，念念不舍的起身，遺憾道：「好吧摯友，那你睡覺吧。」
他拿走桌子已經空了的杯子，杯底殘留乳白色的牛奶。
臥室一片黑暗，唯有門口自格斯羅亞背後透出一點走廊的燈光，神情明明滅滅。
「晚安，摯友。」
*
【聯邦談判團將於明日抵達帝國，關於和談兩國日漸激烈的摩擦……】
【震驚，帝國太子捲入三角戀不惜為愛當三！】
【民生科技研發有了重大新突破，將突破人類與機械生命的生殖隔離！】
南冬眼睛一眨，他望著最後那則消息左小角頑強的小廣告。
【不要999，不要99，只要9.9就能帶走迷絲一頭大象的神仙水！】
他猶豫著用城堡的座機給廣告打電話，心臟緊張的跳動，電話很快接通，都來不及去準備什麼。
南冬聲音心虛又不安：「你好，請問神仙水真的能迷暈一頭大象嗎？」
騙子閒的摳腳，張口就來：「當然！我的神仙水能把整個象群都搞死！」
「現在我們新客戶大優惠，只要99就能帶走神仙水，心不心動？」
南冬張嘴啊了一聲，「不是說9.9嗎？」
「神仙水價格有所波動在所難免嘛，很正常很正——常！」
騙子瞪大眼睛，喉嚨里發出很大一聲的咕咚聲，此刻，他的額頭正被一把殺傷力極大的冰冷槍口抵住，餘光間他只能瞥到對方額角的一道疤。
「保持和對面的聯繫。」
機械體渾身寫著不好惹，低聲道。
「好、好好……我們又有個重大好消息，因為你是本店第一百個客人，神仙水打骨折，免費送給你！」
騙子突如其來熱情跌宕起伏的聲音唬的南冬一愣一愣。
「不、不要了，謝謝。」
南冬掛掉電話，臉上滾熱染了一點心虛的余紅。
可就在晚上，他收到一個奇怪的快遞，他下意識藏到床底。
忽然，一則電話突然打過來，歡快鈴聲響在安靜的城堡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