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乖乖坐下,南承彥掏出一竄綴著黑石頭平平無奇的紅繩頸鏈,道:「冬兒,你暫且帶上這個,時日久了,你的寒症能好上一二,待你娘親回來,必定能徹底治好你的寒症。」
南冬摸了摸那竄黑珠子頸鏈,本來還覺得丑不可言,如今愛不釋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明亮,「爹爹幫我傳音謝謝娘親。」
南承彥想起這幾日流言蜚語,他想拉攏謝慈生和晏玉替他在青竹大會為青雲門揚名,可不能失了他們的心。
對於他的兒子做的事情,以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必須表態。
南承彥好聲好氣地問,「冬兒,你近日是不是跟你小師弟們走太近了?你借走的東西都先還給他們,需要什麼從我私庫里拿。」
「你身為大師兄,要友愛師弟師妹,萬不能因私慾欺負他們。」
南冬不滿地瞪圓眼睛,下意識以為南承彥說的謝慈生那件事,他確實獅子大開口了,可謝慈生沒拒絕。
「都是他自願給我的。而且爹爹,你私庫里哪還有什麼好東西?」
南承彥:……
他有些尷尬,老臉掛不住,很兇地敲了下桌面,「那你自己好好想想,是關禁閉一個月還是把東西還給謝慈生和晏玉。」
南冬啪地一拍桌子氣勢更凶,「給就給,我再也不理你了!」
南承彥:!!!
「哎哎,你跑什麼?你爹話還沒有說完!」
南承彥怕了這個祖宗,一番真情實感的賠罪掰碎自己的想法讓他這幾日為了青雲門,不要去招惹謝慈生他們。
南承彥又說手頭有個小秘境,能拿到什麼就都是你的。
*
南冬越想越生氣,如今他們是不是以為自己築基不怕自己了,竟然還和他爹告狀說自己壞話!
南冬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心裡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印象跌倒了低谷。
他磨磨蹭蹭拖到深夜了才去小春山。
夜深露重,萬籟俱寂,一個模樣俊俏的青年披著月色敲門,黑瞳純淨,唇色粉艷,無端讓人聯想到勾人的山間妖精。
「咳…咳。」晏玉打開門,望見來人,面上一怔,虛弱地開口:「大師兄夜深了,你怎麼來了?」
少年仰著頭弱柳扶風之姿,坐在木質輪椅里格外的惹人憐惜,他簡單的披上外袍,隱隱能窺見他的白皙內衣。
雖然雙腿殘疾,但他把自己打理的很好很乾淨。
南冬嘴巴動了動,想到他爹要他好聲好氣給晏玉賠罪還禮,難堪地小臉都憋紅了,晏玉那道淡淡的眸光現下刺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