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
直播間觀眾嗅到瓜的氣息,立刻打起精神。
他們訓練有素,一邊看直播,一邊拿出其它設備,時刻準備按照易景臣提供的線索深扒。
[前幾年,我跟同事下鄉採訪的時候,恰好遇到有一個攝影團隊拍攝漫綜,堵了路不讓我們過去。]
[我和同組前輩等了兩個小時,直到他們中場休息,還是不讓我們過,嫌影響綜藝錄製。]
[後來沒辦法,我們只好繞了二十里土路過去。]
[幸好那次拍攝不算太緊急,如果碰到救援類採訪,我真的會……無能狂怒。]
易景臣沒有轉正,對外身份一直是『實習記者』。
即使背靠新聞台,依舊是底層中的底層。受到欺負,也無法大張旗鼓報導出來。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以前被攔車、被刁民圍堵、被大佬死亡威脅,易景臣也沒有宣揚過。
那個綜藝劇組攔路要求繞行,對他而言,不過是記者生涯中不值一提的小挫折,易景臣很快就忘了。
後來還是前輩閒來無事追綜藝,提了一嘴,那天拍攝的原來是唐喆的團隊。
現在聽到他口口聲聲表示『尊重記者』,易景臣莫名覺得荒謬。
當初溝通了三次,他們的態度從嫌棄到不耐煩,再到鄙夷。
易景臣想要直接跟團隊藝人溝通,問他能不能讓個道,攝影車開過去才幾分鐘。
得到的回覆卻是『你知道今天拍的是誰嗎?耽誤他幾分鐘,你工作一輩子也賠不起。』
易景臣想到這裡,氣呼呼起身,轉過去對staff說:
「姐姐,我要回去繼續排練了。」
「我時間很貴的!」
「好好好。」staff知道他快炸毛了,連忙回應,「你下午還有一個宣傳片和兩個商務,確實耽擱不起。」
「那個,我……」唐喆追在易景臣後面,還想徒勞的解釋什麼,把錯誤全部推到當天的工作人員身上。
還沒等他叫住易景臣,旁邊的策劃就叫住唐喆。
高層走過來,委婉地說,「那個,我們討論了一下,決賽還是不請主持人了。《Super ol》導師主持那麼多場公演,他們能控制。」
「還有,我們剛才商量,認為決賽夜嘉賓名額過多,打算消減一到兩個。關於解約事項,是直接跟您溝通,還是聯繫經紀人?」
「解約?為什麼要解約?」唐喆頓時汗如雨下,「主持方面我可以不參與,但是決賽夜節目,我已經準備好了,取消誰也不應該取消我的名額吧?況且我還幫節目拉過票……」
唐喆偷雞不成蝕把米,為了蹭到《Super ol》的決賽熱度,努力跟節目組扯皮。
與此同時,網友已經根據線索,找到唐喆當年錄製的漫綜。
無論正片還是花絮中,都沒有提到攔路的事,剪得相當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