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明顯心懷不軌,
他相信陸晚音,卻不會忽視慕臨淵可能帶來的危險。
陸晚音見他這麼護著自己,心裡泛甜:“夫君放心,我防著他呢。”
當著慕臨淵的面,陸晚音亮了下手裡鋼針。
她特意拿的最大號。
一紮一個窟窿的那種。
慕臨淵只覺一股涼氣竄上來,下意識就後退了兩步:“開、開玩笑的吧?”
這一針下去,會要命吧?
慕臨淵清了清嗓子,擺出公事公辦的姿態:“那我便有話直說,這輪椅,便勻給我如何?兩位儘管開價。”
他原本是想要圖紙的。
如今碰上謝璟辭,他不敢來得太強勢。
只能後退一步,買了這輪椅回去,自己研究。
陸晚音兩人還沒開口,老木匠就有些不情願了:“這位夫人砸鍋賣鐵,就為了給自己的夫君做一個輪椅,這位公子何必要強人所難?”
老手藝人,就是有自己的骨氣。
他們手裡的作品,尤其是優秀的作品,都寄予了感情。
見不得他們被幾兩銀子輕易定義。
陸晚音其實很想說,其實他要是再送兩個養殖場,這輪椅他若真想要,拿走就是。
她和謝璟辭馬上就是眾人眼裡的死人了,再裝癱的機會不多。
這輪椅,也就用料稀罕點。
大不了,她再去皇城拆幾個更好的大門,重新做一個就是了。
可見這老木匠不舍的樣子,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謝璟辭和慕臨淵都沒留意到她的表情,全被老木匠方才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砸鍋賣鐵?”
慕臨淵想的是,他怕不是耳背了?
陸晚音家底有多厚,連他都看不透。
這可是個一摞一摞拿銀票的主。
不過是一個輪椅,就能讓她砸鍋賣鐵?
謝璟辭想的是,莫不是這輪椅里,還藏著什麼他不曾發覺的厲害之處?
老木匠看向陸晚音,想起當時的場景,眼中似乎都泛起了淚光。
“……當時,這位姑娘可是直接帶著門板過來的,門板折斷的地方還很新,明面是剛剛拆下來的。”
這不是砸鍋賣鐵是什麼?
老木匠目光落在謝璟辭腿上,有些憐憫。
也不知道這位公子的腿,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陸晚音默了。
這門,她從寧縣縣令的書房門口,拆下就直接丟空間了。
可不就看著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