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煙仰著頭,不屑地看著謝德曜:“一個靠孩子養著的蛀蟲,一個眼看著兒子兒媳、還有孫子被欺負,卻連個屁都不敢放的人,也配當爹?”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謝雨煙罵得這麼下不來台。
謝德曜一陣面紅耳赤,突然一揚手。
“啪。”
狠狠一巴掌,落在謝雨煙臉上。
“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孽女。”
謝雨煙再怎麼想幫忙,也只是個女子,力氣差距太大。
她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得身形一個踉蹌,撞在牆上。
府衙人群中,有人冷笑出聲:“我當是個什麼人物,原來是個繡花架子。”
甚至有幾個舉著拳頭就沖了過來:“你這賤人,哪有你說話的份?”
拳腳之聲不絕於耳。
謝雨煙感受著身上的痛,心裡滿是不甘。
為什麼她還是這麼弱小!
如果方才說話的是陸晚音,他們還敢動手嗎?
這些欺軟怕硬的傢伙,怕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落在身上的拳腳越來越重,謝雨煙感覺自己可能要死在這裡了。
“行了,吵什麼吵?”
窗框被人狠狠敲了幾下。
侯元基站在窗邊,不耐煩地看著另一邊的人。
聚在一起的府衙眾人連忙散開,留下嘴角帶血的謝雨煙。
侯元基看也不看地上的謝雨煙一眼,瞪了眼屋裡的其他人:“都給我老實點。”
離開窗邊,侯元基小心翼翼走到陸晚音身邊:“主子放心,那邊已經老實下來了。”
“做你的事去。”
陸晚音擺擺手,示意他一邊去。
侯元基這人,天生的會察言觀色。
她不過是往隔壁多看了幾眼,皺了下眉,他就連忙去處理了。
難怪占著禁衛軍統領的名頭這麼久,都沒被人給弄下來。
陸晚音看著空蕩蕩的窗戶。
她似乎還能聽到隔壁的痛哼聲。
謝雨煙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助謝子謙,連她都沒想到。
謝家人的自私自利,此時放在謝雨煙身上,顯得有些矛盾。
宋九凝內力深厚,早就察覺到了那邊的動靜。
這裡是陸晚音他們的地盤,自己還是客人身份,不好插手。
此時見那邊的動靜已經平息,陸晚音又若有所思地盯著那邊看。
她便悄悄湊了過來,問道:“你覺得方才那個站出來的女子,怎麼樣?”
“勇氣不錯,心性比其他人好點。”
陸晚音先給了中肯的評價,話鋒一轉:“但是,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沒有後手,只知道莽撞強出頭,只會像方才那樣,被人踩在地上,碾死。”
她淡淡掃了眼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