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遇到大部落吞併,還不至於沒了命,但遇到心狠手辣的游擊部落就不同了。他們只擄想擄的獸人,其餘沒用的獸人一律殺掉。
不巧,凌滿看見的就是這種部落。
其實游擊部落一直對他們虎視眈眈,但之前一直有勇虎和炎豹在,他們不敢冒險。不知他們從哪裡探得消息,竟明目張胆的大白天闖過來。
在部落周圍巡邏的獸人完全不是對手,而部落里有點武力值的獸人為了保護老婆孩子,不得不頑強抵抗,為她們爭取更多逃命的時間。
可是游擊部落訓練有素,動作太快,讓人防不勝防,慘叫聲、痛苦聲在部落里迴蕩不去,聽得人頭皮發麻。
凌滿背著巫醫,萬分慶幸他才剛剛決定絕食,不然根本沒有力氣跑這麼遠。
巫醫拍了拍凌滿的肩膀,「阿滿累了吧,放我下來。」
凌滿是毫無目的瞎跑,見周圍沒有半個獸人的影子,他這才呼哧帶喘的把巫醫放了下來,自己靠坐在大樹根底下好個喘。
巫醫看著滿頭大汗、但氣色紅暈的凌滿心疼壞了,一邊把隨身攜帶的水葫蘆遞到凌滿嘴邊,一邊拿出一塊白色的獸皮給他擦汗。
凌滿瞄了一眼,見獸皮白淨無瑕,就由著巫醫忙活,接過水葫蘆一通狂灌,可喝了沒兩口,就聽見差點讓他噴的話。
「阿滿,你好好的休息,等天色晚一些,我們再回去。」巫醫語速微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是巫醫,族長伺候獸神時把部落交給我,我不能丟下他們。」
凌滿看著巫醫滿臉認真、嚴肅的不像信口開河的模樣,吐槽的話便藏在了心裡:您說逃的時候,不算丟下他們了?
「傻孩子,是你跑方向了,逃出來的族人現在應該都在後山的山洞裡。」巫醫緩了口氣,面色愈見沉重:「等那伙游擊部落一走,他們就會回去。不管活下來都有多少,我都要帶著他們尋找新的家園。」
您是巫醫,您說什麼都對!
凌滿敬她年紀大,又是原主的媽,對他這個鵲巢鳩占的是真心好。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老人家。
「他們說不定沒走,可能還會留下住上一晚,我們再回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嗎?」純粹找死!
巫醫迷茫的看著凌滿,「羊是什麼?虎口又是什麼,阿滿你說的話,阿姆為什麼聽不懂。」
凌滿怔了一下,抹了把臉,這裡是原始世界,羊可能不叫羊,虎可能也不叫虎,所以他以後和原始獸人聊天還要兼顧著解釋成語了?麻煩。
「那不重要,我的意思是像我們這種弱者陷入險惡的境地,只有被殘害的份兒。」凌滿避輕就重的說完,把葫蘆還給巫醫接著又道:「現在最安全的做法是去後山和他們會合,再從長計議,不是,再考慮以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