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敗光了嫁妝,還想要什麼財產?簡直是痴人說夢。」
「哼,我華家怎能生出你這種無臉無皮之徒。」
「溪哥兒,老爺生前、生前並沒有給你留下任何東西啊。不然,不然娘貼補你一些可好?」哭哭啼啼的邵氏再度上線,淚眼婆娑的看著華溪,慈母的形象再次升華了一個高度。
信她的話才有鬼!
華溪連眼神都懶得給她一個,只是靠著奶娘恣意的笑了起來。
他本就是從大家族裡出生的崽,這個場景早就司空見慣,只不過被厭煩的人從來不是他而已。
還真不習慣!
奶娘憂心忡忡的看著華溪,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聞他的笑聲仿佛在扎她的心一樣,難受得她淚眼涌了出來。
少爺長大了,只是這個代價太大了。
眾人不知華溪在笑什麼,只當他是要發瘋的前奏,一個個滿臉厭煩的看著他。
華溪的笑聲戛然而止,冷厲的視線直接對上了族長,「此時,此刻,我還是華家的少爺不是?」
眾人面面相覷,猜不出華溪的打什麼主意,就見族長遲緩的點了下頭。
「今日在我房中放肆的四個家僕,族長是否該懲治一番。」華溪的聲音本就還干啞著,這會兒突然提高了音量,著實讓人不禁
「華溪,你又想幹什麼?」絡腮鬍子永遠是最先放槍的人,他瞪向華溪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沒有規矩還能成方圓?家大業大的華家還能放縱下人挑釁主子?他們以下犯上,我要他們一條腿,不為過吧,邵氏!」華溪的前半句是對著絡腮鬍子,後一句邵氏叫的女人一個激靈。
「放肆,時到今日,你還不知悔改。我本還想給你留些體面,如今你這般造次,就淨身出戶吧。」族長一臉的痛心疾首,朝著華溪的方向就揮了下手,然後背過身去,不願再面對。
片刻的寧靜後,脊背挺直的華溪突然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
說白了,他們能合起伙來逮著他一個人可勁欺負,無非是親媽不在,外婆家的勢力又遠在天邊根本無法顧及。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語畢,華溪將眼前的人一個個過了一遍眼,大義凜然的攬過了奶娘的肩膀,脊背挺直的走了出去,步伐相當的瀟灑至極。
假裝絹帕擦淚的邵氏偷偷的看向走遠的華溪,陰狠的眸光一閃而逝。
就這麼走了?不哭不鬧不上吊?
而且還走的那麼豪氣,沒拖泥帶水?
一時間,長輩們都被華溪臨走時的浩然正氣震懾住了心神,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說是淨身出戶,就是不能私帶玉器之類的值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