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聞聲的張氏打開灶間的門,探出頭來,「慶兒哥,你今兒個跟著少爺去城裡,多幫襯著些。」
「娘,我還有事呢,怎麼能一天都陪著他亂逛。」馬慶兒皺著臉,滿眼的不願意。
「你不就是在家繡花嗎?不差這一天,去吧,到了城裡聽少爺的話。」
「娘!」馬慶兒咬唇跺腳,可張氏已經回了灶間,根本不聽他的抗議。
「走了!」華溪抬起籮筐推給馬慶兒,背著手率先走在前面,一點不擔心馬慶兒撂蹶子不干。
馬慶兒重重的跺了下腳,磨磨唧唧的背上籮筐,跟了上去。
華溪不由的勾起唇角,怡然自得的邁著悠閒的步子,真是個傻小子。
然而他們並沒有往村口的方向走,而是後山。
走在後頭的馬慶兒不樂意了,停了下來,「你去哪兒,不是去京城嗎?」
華溪沒有回頭,邊走邊解釋了一句,「先去撿點東西。」
聽聞,馬慶兒翻了個白眼,心裡忍不住嘀咕,真當自己走大運了,還能撿到獵物,他把頭擰下來給他當凳子坐。
然,當他看見華溪撿木箭的時候,有些搞不明白華溪的名堂了。
華溪總共撿了九支木箭,一併插進了籮筐,兩人才出了山,去京城。
靠山村距離京城有十里遠的距離,單靠兩條腿走路過去,差不多也要一個小時,即便先前去山上花了一點時間,等他們到達京城的時候,還算早晨。
原身在進城有名,算是吃遍了各大酒樓,對誰家都有什麼特色了如指掌。即使對胭脂水粉、布店、首飾店也有一定的了解。
他可以根據信息,完美避雷。
肉不經放,先賣肉!
打定主意,華溪簡單的回憶了一下暖東閣的位置,便走了過去。
馬慶兒縱有千萬個不願意,也得悶頭跟上,以兩人現在的穿著打扮,他是真成了對方的家僕了,可惡!他就知道,他跟著准沒好事。
這個時間公子哥兒們、小姐們都還窩在柔軟的床上睡大覺,街上的行人多大是大戶人家的家僕和老百姓,對華溪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什麼關注。
只是覺得新奇,還有這麼早出來的公子哥兒罷了。
但暖東閣的夥計不同,他們幾乎把各家有身份地位的人物都刻在了腦子裡,尤其是經常出入酒樓的上等人,更是打死也不能忘。
華溪沒等進門,迎客的夥計們都驚了。
這廝都被趕出去了,還大大搖大擺的來酒樓,他們是迎還是不迎?可瞅著華溪沒有一絲落魄樣,是不是證明他身上還有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