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聽清楚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你颳了鬍子,扒光了頭髮,剃光體毛,我就是不喜歡你的長相,不喜歡你這個人。」
「你……」
「我還可以說的更難聽點,你還要聽嗎?」他就要將苗頭掐死在搖籃里,不讓對方存有一絲一毫的幻象。
謝炎撐著木門的雙手倏地握緊,看向華溪的眼神里充滿了怒火。
「說白了,我就算不在華家,我也是華家的子孫。你算什麼身份,一個小里正,身家有多少?比得過華家嗎?沒有自知之明偏要白日做夢,請等著找虐。」華溪言辭犀利,語氣冰涼,一種將人踩在腳底下的鄙視。
別說謝炎,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尊嚴被如此踐踏,腦門上的青筋都得爆。
謝炎直直的盯著華溪,眼神陰沉像要把對方給生撕了一般。然而握緊的拳頭僅僅是握緊,再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後,一拳打向門框。
「我倒要看看,將來娶你之人到底會是何方神聖能你與匹配。」磨著後槽牙說完,謝炎頭也不回的走了。
咳,那要讓你失望了,我打算做一輩子的單身狗。
華溪默默然的說完心裡話,終於鬆了一口氣,關上門後扭過頭就看見了一臉欲言又止的張氏。
就這糾結的想要哭的表情,顯然是將他的話都聽了去。
「少爺……」張氏叫了一聲,忽然背過身,急忙用袖子去擦濕潤的眼角,同時心裡也做了一個決定。
華溪按著額頭,他好想仰天長嘯啊,真是愁死他了,可惡的時代,可惡的身份!
這時,馬慶兒他們回來了,張氏擦乾了眼淚後,倒什麼話都沒說了。
歸置好買回來的東西,皮蛋製作的隊伍壯大,沒用一個小時,就全部裹上了加了鹽、生石灰、草木灰以及面鹼混合的泥土。分門別類的放進陶缸里,再放到陰涼透風的地方,貼上日期。
如此,剛買回來的陶罐又不夠用了,而且也快沒地方放了。
所以,還是要先挖地窖,說不定還能一直做下去。
華溪叫來馬大東,說了自己的要求,餘下的他就不管了,全由馬大東來安排。
馬大東也不含糊,立即指揮人開挖。
雙耳不聞窗外事的華溪,根本不知道颳了鬍子的里正在村子裡掀起了多大的風波。
馬慶兒挑了一趟水回來,眼神就時不時的往正在串銅錢的華溪身上瞄,實在被看得煩了,他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