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是長包了,還是我臉上開花了?有話就說。」
被逮個正著的馬慶兒,心虛的忙躲開視線,「沒、沒啥。」
「你以為我會信嗎?說,不然扣你工錢。」
一聽要扣工錢,馬慶兒立即張了嘴,「不知道是誰傳的,老里正都沒能讓里正把鬍子颳了,卻為了你,把鬍子刮的乾乾淨淨。都說是,里正相中你了。」
「那是他的事,和我無關。」華溪瞭然的重新穿銅錢,一點不上心的態度,激起了馬慶兒好奇。
「先前里正滿臉的鬍子,看著怪凶的。可現在沒了鬍子,模樣也算俊朗,村里不少小姑娘都動了心思。你就一點不動心嗎?他可是里正啊。」
華溪看了一眼滿臉求知慾旺盛的馬慶兒,毫不客氣的敲了一記他的腦門,「我看是你動了心,想嫁人了?」馬慶兒和自己這個身子是同年,前後就差了一個月,張氏就進了華宅給原身當奶媽了。
馬慶兒面上一紅,惱羞的哼斥:「胡說八道什麼,我對他沒有任何想法。」
「那你是有心儀的人了?誰,村裡的?」華溪穿完最後一串,微微偏頭看他。
「怎麼說我頭上來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挑水。」馬慶兒惱了華溪一眼,回到水缸邊,挑起掛著空桶的扁擔,飛一般的跑了。
華溪失笑出聲,落荒而逃的身影分明是心虛了,還嘴硬呢。
華溪將十個銅錢一小串的串全都套在了手腕上,便回屋記帳去了。
從開始賣臭豆腐開始,到現在差不多也七八天了。每天基本上二兩銀子的收入,增加了冷麵和滷蛋,總利潤近三十兩了。
買了摺疊椅和快餐車,又花去了六十二兩,他現在手頭上總共有一百九十八兩左右。
在京城,租賃一家可以擺幾張桌子的鋪子,一年就要一千兩,哪怕是租半年也得五百兩,這還是地段不怎麼好的。
要是在繁華點的街道,租金更貴。而買的話就翻倍了。
都城,寸土寸金的地方,賺的多,消費自然也水漲船高。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還得擺攤幾個月才能攢到租鋪子的錢。
馬夢兒一直在灶間里幫忙,快到晚飯的時候,說什麼都不肯留下吃一口,低著頭只留下一句明天再來,人就跑了。
劉氏說,馬夢兒去年就該嫁人了,可爺奶挑三揀四,不是嫌對方窮,就是嫌給的聘禮少了。要求頗多,拖拖拉拉的,上門求親的人越來越少,今年竟是一戶人家都沒有了。
老馬家卻一點不急,使喚人使喚的可起勁了。為此馬老三的媳婦孟氏沒少掉眼淚,可自家男人不當回事,她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