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配方, 她不要了。她現在只想要那個雜碎的命。
華瑞看著自己母親陰狠的眼神,心裡卻有些擔憂, 要他說,這次就不該用這麼迂迴的手法,直接弄死他不是一了百了嗎?
「雖然這次我們摘的乾淨, 可那小子恐怕已經懷疑我們了, 必定有所防範,再下手就有難了。」華瑞實事求是的分析道,如果在小鎮還好說,可他們都在京城, 人多口雜,別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邵氏哼笑了一聲,眼中儘是不屑,「我心中已有了主意,崔嬤嬤,你再給我辦砸了,就別回來了。」
「老奴定不負夫人所望。」老嬤嬤趕緊磕了三個頭,鄭重道。
她們一家都是家生子,一大家人的賣身契都在邵氏手裡掐著,為了兒子和孫子,她想不做都不行。
華瑞看著的自家母親和老嬤嬤耳語了一番,她才苟羅著腰退了出去。
邵氏端起貼身丫鬟重新倒好的茶,抿了一口,臉色才恢復如常,「你專心打理好我們的鋪子,其餘的事你不用管。」
華瑞連忙恭順的應了一聲,也退出了母親的房間。
陽光打在身上,卻沒照亮他眼底里的陰霾。
表面上他掌管了爹管理的所有鋪子,實際上,真正掌權的還是他的娘,他不過就是傀儡。
猛地,華瑞握緊了拳頭,邁出了好幾天都沒踏出的華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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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溪的報復一直簡單粗暴,從乞丐口中得知了華瑞出門的消息後,這邊的麻袋和棒子就準備好了。
他瞞著張氏家裡的人,只說自己要進城辦事,便自己騎著馬在城門落下的那一刻,走了進去。
和翹首以盼的張生匯合後便在一個乞丐的帶領下來到花樓附近。
這種蹲點盯梢的事,華溪沒幹過,但也知道要隱藏好身形,不能被巡邏大隊的人馬發現,不然還報個屁仇。
「他進去多久了?」藏在陰影里的華溪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在花樓內來回穿梭。而旁邊的清閣的大門口雖然張燈結彩,人流卻不多,冷清了許多。
一個花樓,一個清閣,兩個門臉對比不要太明顯。
「有一個時辰了。」同為男人,張生覺得怎麼還得需要一個時辰。
而華溪目光卻調向了清閣,在記憶里,原身算是常客了,也因為裡面的小倌,讓原身一擲千金,一夜之間變成了窮光蛋。說到底,他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原身這麼痴迷?長得還能比那個戎晉帥?
一頂四人轎,緩步闖入華溪的視野當中。
轎夫掀開轎簾,從轎子裡走出一位身穿白衫的男子,他頭戴青玉冠,青白的髮帶隨墨黑的長發披在身後,看身形頗有些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