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看他如今的勢頭,弄巧成拙說的就是你。」
華家家大業大,大權都掌控在直系手中。旁支多占據著無關緊要的位置。他的長子就負責金銀鋪子和銀號,光是四處巡視一年到頭他就很少能見到幾次人,他看著心疼,卻也為之驕傲,哪像華瑞,才掌管多久,酒樓就經營成那個熊樣。即便是以前在大哥手裡,也沒有落敗的如此迅速。簡直沒眼看。
邱氏抽抽噎噎的摸去眼淚,抵死不認自己的小動作,頻頻搖頭,「冤枉啊,我沒有,我待他如同親兒,哪裡會害他。不知他是中了什麼邪,不念我的好,竟攀上晉王來打壓我們。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甚至連綢緞鋪子和胭脂鋪子都收到了牽連,讓那些人鑽了空子,聯合起來欺負我們,進帳一日不如一日。他們這是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完全不見我們花家看在眼裡了。」
邱氏就是想拉上家族幫著出頭,自己經營不善?那是不存在的,都是他們聯合起來一起來搞價格戰欺負人。
能當上族長都不是白吃飯的,哪裡會被邵氏三言兩語就挑撥出了氣性。他沉著眼神看了一眼邱氏,聲音不高不低透著一股耐人尋味的不耐煩:「華家祖訓,經營不善則當及時止損,收回鋪子另行的安排。身為族長,須奉行祖訓,我只能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轉虧為盈。其餘的不用說了,你們走吧。」
族長的主意已定,饒是邱氏再想多費口舌也是無用之功,便掛著淚珠的臉,走出族長的書房。
華瑞慌忙辭別族長,緊跟在娘親身後,眼神陰鬱看著邵氏的背影里還帶著怨氣,被莫名其妙暗算不說,他還沒完全掌管娘親手裡的鋪子呢,就要被族長給收回去了。要說早點把鋪子都交給他管理,也許就沒有這些事了。
華瑞心里鬱悶的不行,前面的邵氏突然停下了腳步,臉色陰沉,「你從胭脂和綢緞鋪子的帳上取一千兩齣來,把翠香居的廚子挖過來,若他能為我們贏了這一次,百兩的月酬是最少的。」
華瑞乍一聽邵氏的話,嚇了一跳,「娘……,那人的胃口可大著呢,真要挖過來嗎?」
邵氏惱怒的颳了兒子一眼,「不然你有更好的法子嗎?再這麼下去,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鋪子被收回去,以後咱們娘倆在華家還有什麼地位?」
華瑞默了,他都不敢想那個畫面,當即點了下頭,沒再多說一句話的抬腿就走。
邵氏母子走了沒一會兒,家中的老一輩成員們像是商量好的似的一股腦的湧進了族長的書房,急不可耐的紛紛開口。
「華溪那個臭小子想幹什麼?」
「他是不是還記恨著咱們把他趕出去的事。」
「頂死酒樓,之後還會不會打其他鋪子的主意?」
不得不說,這些老傢伙們都有點怕了。
誰能想到,一個別他們不看重的華家子孫能把百年老字號的酒樓乾的沒了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