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晚揉了揉明韜的頭道,“別沉著一張臭臉,不好看,瞧二黑都不敢親近你了。”
明韜見二黑果然往後縮了縮,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模樣,他趕忙又換上了笑臉。
楊晚解釋道,“兩月前潛進來十幾個異族人誤把咱家作坊當成糧倉燒了,大黑二黑就是那時候受的傷,”
“好在它們命大,雖受了重傷,還是挺過來了,就是二黑落了殘疾,性子變得敏感不少。”
明韜將二黑抱到跟前,溫柔的幫它順毛,兩隻狗狗十分乖順。
姐弟四人在屋裡說了許久的話,把明韜不在家這陣子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明韜你呢?在書院過得如何?有沒有被人欺負?”楊沐柔問道。
明韜挑眉,想起書院裡那幾個看不慣他又拿他沒有辦法的人,
他年紀小又得山長偏愛,多的是嫉妒他的學子,明里暗裡沒少使壞針對他,
可他楊明韜從來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欺負他的,他之後都會找機會一一還回去,
山長總說他太過睚眥必報,讓他多與沈卓文學學與人為善,他才不得不收斂許多。
明韜笑道,“大姐放心,我有山長護著,可沒那麼容易被欺負。”
楊沐柔點頭,“沒有就好,回頭咱們給山長備上一份厚禮,好好謝謝人家對你的照拂。”
………
下午李夫子回來了。
明韜規規矩矩的給李夫子磕頭敬茶,
李夫子許久沒見到明韜這個得意弟子了,見明韜的氣質越發沉穩內斂,眉宇之間深邃又從容,
他既欣慰又有些悵然,從前那個在他跟前稚氣天真的孩子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叫他心裡酸酸的。
“好孩子,快起來吧。”
明韜依言站起身來,十歲的小小少年,芝蘭玉樹的氣質已經初見端倪。
“在書院這大半年一切可還好?”
明韜規規矩矩的說,“回夫子,一切安好!”
李夫子撫著花白的山羊鬍,欣慰的笑了,
“為師問你,論國家之治亂興衰,當以何為先?”
明澤抖抖嗦嗦的躲在角落,見夫子果然開始考教起學問來,他狠狠為明韜捏了把汗。
反觀正在被考教的明韜就顯得鎮定許多,他略一沉思便拱手朗聲道,
“學生以為治亂興衰當以民為先,以民為本,順應民心方能長治久安。”
李夫子微微點頭,追問道,“如何順應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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