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山裡的氣溫低,地窖里放的紅薯上面也會鋪稻草,是為了保溫,現在天氣熱沒有稻草也沒關係。
把紅薯土豆整齊的碼放好,塑料膜布覆蓋在上面,面上鋪了土。
至此,她的塑料膜布幾乎已經用盡。
不過眼瞧著豐收了,她也就不心疼了。
把儲藏窖蓋上,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沒心思再烤紅薯了。
她撐著眼皮去洗完澡,再下來的時候穆奚還沒去洗,在廚房裡不知道在弄什麼。
她迷迷瞪瞪的,「你還不去洗澡嗎?」
穆奚往她頭上敲了一下,「清醒點,別一會下地窖摔了,我弄點東西明早吃,你先去。」
趙葉青被敲了一記也沒多清醒,聽他這麼說腦子沒怎麼轉過來,只點點頭,抓起糊糊和雪餅,讓兩隻趴在自己背上先爬下了地窖。
她用來降溫的冰盆也沒拿,往床上一躺下一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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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覺睡到自然醒,她摸了摸床頭的手機沒摸到,才想起這不是在房間是在地窖。
沒開風扇,她聽見旁邊還有均勻的呼吸聲。
輕微的呼吸聲在地窖這個狹小又安靜的空間裡,好似就在耳邊。
她昨晚睡的早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早上起來發現旁邊有個男人還在睡。
這體驗十分微妙。
她抿著唇,慢慢一寸一寸的往床尾挪動。
輕手輕腳,跟做賊似的爬上地面才鬆了口氣。
照例做完早上的活,她記得昨晚穆奚說做了今早要吃的東西,她也就沒去準備早飯。
家裡牛奶還剩一箱就喝完了,糊糊和雪餅現在的飯量很大,這一箱牛奶還不夠它倆喝一個禮拜的。
趙葉青想著是不是該給它們改成純肉餐了。
地窖門被推開,糊糊和雪餅先被拎出,隨後看見穆奚穿著工字背心,兩隻手臂撐在地窖口一躍而出。
趙葉青撇開眼,想到了剛才的呼吸聲,有些不自在。
穆奚徑直走去洗漱,走進客廳的時候,髮際線的頭髮上還掛了幾滴水珠。
她發現他的頭髮好像變長了不少,原本只是比平頭稍長一些的頭髮,現在已經垂下覆蓋了一半的額頭。
整個人柔和了不少。
穆奚扯了張紙擦臉,「你等會,我先去做早飯,很快。」
她早上起來就看見了廚房的水盆里有一盆什麼東西,上面的水有些渾濁。
穆奚把那盆里泛黃的水倒掉,露出了底下純白色的麵糊。
他點火燒了鍋水,拿了個金屬的小盤子,在上面刷了油,舀一勺麵糊放上去,搖晃均勻。
小盤子底部放進開水裡燙了燙,那盤子裡薄薄的麵糊就有些凝固在一起,他在鍋里放上蒸架,把盤子放在上面,蓋蓋蒸了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