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牛肉還剩了幾百斤,先鹵幾十斤,平時吃著也比較方便。
上次滷的牛肉已經消耗完了,平時沒事的時候,趙葉青會切片撒些辣椒麵當零食吃,消耗得很快。
趙葉青正熬煮得有些昏昏欲睡,被門外一閃而過的影子嚇的清醒了。
她指著門口還沒說話,穆奚就知道她什麼意思了,隨手從門口拿了一根柴火就打開了門。
門口什麼都沒有,只留下了一串的腳印。
又是上次的貓科動物。
穆奚把門關上,沖趙葉青搖了搖頭。
這貓科動物體型不算大,照理說不太會攻擊家裡的牛羊,雞舍又有里外兩層,它想吃也吃不著。
估計又是想來偷奶喝的。
趙葉青沒猜出來是什麼,手裡的鍋鏟使的勁越來越輕鬆。
這是快要熬好了。
黃油已經被分離出來,整個廚房都被濃郁的黃油香氣籠罩,像是在一間剛剛烤過黃油曲奇小餅乾的烘焙房。
趙葉青拿了一個搪瓷碗,把黃油舀在裡面,五斤奶嚼口就得了不到一斤的黃油。
如果用鮮奶來換算,也就是五十斤的鮮牛奶才能做一斤左右的黃油。
純天然無添加的黃油是不需要冷藏的,即使到了夏天也不會壞掉。
金黃的黃油被盛出來,鍋底就剩下了一些奶渣。
說是奶渣,可質地又不是粉粉渣渣的,而是像調了水或者油化開的芝麻醬。
這就是做黃油的副產品——酸油。
以前在往網上買蒙族特產的時候,買到過這酸油,根據當時店家的介紹,需要把附贈的炒米和酸油調和在一起,然後冷藏後,凝固在一起才吃。
可惜現在沒有炒米。
蒙族的炒米用的是糜子,一種圓圓的黃色小顆粒的糧食,長得像是黃小米,卻又不是同一種東西。
他們這邊的炒米用的是糯米,蒸熟後晾乾,然後才放油炒制。
糜子能在乾旱的地區種植,這家原主人家中並沒有糜子的種子。
趙葉青把酸油放在一邊,想著改天做一點糯米版本的炒米,和酸油放在一起試試。
穆奚那邊的滷牛肉也好了,這次滷製的部位帶著一點肉筋,滷煮後肉筋變得耙軟,趁熱切了一塊餵給趙葉青。
剛吃過甜的奶嚼口,再來吃一些鹹的滷牛肉,甜鹹搭配,趙葉青覺得自己的舌頭十分舒適。
以前她吃奶嚼口的時候,大多是用來抹麵包,因為吃膩了就去問蒙族的網店老闆他們這奶嚼口還有什麼吃法。
那老闆知道她只用來抹麵包,十分激動的給她發了一個多達一萬字的word文檔,裡面全是奶嚼口的食用方法。
煉黃油的方法,也是在裡面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