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要把醉鬼這個角色演到極致,反正池川也不會跟一個醉鬼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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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裴知睜開眼睛的這瞬間就感覺頭要炸掉了,尤其是太陽穴那塊他一動就能感覺到像針扎般地刺痛,明明昨天睡前還是好好的啊,後遺症這麼大的嗎。
他緩了一會後才伸手往旁邊摸,發現身旁的人已經起床了,應該起很久了被子裡連餘溫都沒有了。
裴知捂著腦袋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偏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兩點了。
第一眼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看到被掀起一角的窗簾透出來的陽光時他才確定他沒有看錯,他居然睡到了下午兩點。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差錯的話好像是他記事以來第一次睡到現在才起床,就連他生病的時候都沒有睡到這個時候過。
酒精還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啊,他發誓以後他再也不喝酒了,即使再好喝也不喝了。
裴知往門口看了一眼,等下他出去的時候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定不要讓池川發現昨晚他酒醒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池川了。
還好池川是男生,如果是女生的話現在他應該已經在警察局了吧,他昨晚的行為其實跟流氓沒什麼區別。
不對,他是比較帥的流氓。
下床後裴知翻了一下衣櫃,拿了池川的衣服就把門開了一條縫,發現池川不在客廳後連忙開門往浴室跑。
搬了池川家後除了買了幾條內褲還有校服他都是在穿池川的衣服,如果不是校服是必須要穿的,他甚至都不會帶出來,從他決定要靠自己養活自己之後便再也沒有用過梁煙給他的錢。
甚至也拒絕了丁叔的接送還有劉姨做的飯菜,還有一年零八個月,只要他熬過這一年多他就能從這裡逃出去了。
對裴知來說他從來沒有家,遇見池川之後他才能獲得短暫自由的避風港,以後他會有一個家的,希望那個時候池川也能像現在這樣陪在他的身邊。
洗完之後他一出浴室就跟池川打了個照面,他心底立馬閃過一絲心虛,可池川的表情卻很淡定,輕聲問他:「頭痛嗎?」
裴知乖巧地點了點頭,「痛。」
「先喝點醒酒湯吧,然後吃點東西,給你買了胃藥和止痛片,全都要飯後吃。」
裴知確實有點餓了,昨天的那瓶酒是在太有欺騙性了,害他沒吃幾口就醉了,真的虧大了。
他的記憶其實是有點模糊的,斷斷續續地只知道許宸好像跟池川說了一路的話,具體說了什麼他就算昨天聽見了現在也忘了。
池川怕裴知胃不舒服給裴知熱了一下粥又蒸了兩個包子,裴知吃得還挺香的,看樣子應該是餓壞了。
吃飽喝足後裴知半躺在那隻大兔子上看著很愜意,他什麼東西也沒有帶來,現在連手機也沒有,閒下來之後他居然不知道幹什麼,於是便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調來調去也不知道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