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18歲知道什麼是喜歡?池川他是很優秀但現在你們有能力養活自己嗎?靠課後補習賺那幾個破錢嗎?」
「你們還那么小分得清什麼是喜歡嗎?你有想過你們的未來嗎?你覺得池川可以喜歡你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你拿你的未來賭嗎?」
梁煙說完這些話,裴知好像並不為所動,眼神依舊很堅定,她又看了裴知幾秒。
裴知站在她面前,她好像不認識了一樣,她不知道以前那個乖巧的裴知去哪裡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裴知讓她感覺到陌生,她感覺她要控制不住裴知了。
明明她給裴知的路規劃的這麼好,為什麼裴知非要走上歪路呢。
梁煙其實不想做到這一步的,她了解裴知知道裴知最在乎什麼,知道說什麼話說什麼事能戳到裴知的痛處。她畢竟養了裴知這麼多年,知道怎樣才能讓裴知死心。
池川畢竟是黎歡的兒子,他不會對池川怎麼樣的,她只是在賭,賭裴知會心軟,賭裴知會妥協。
半響之後梁煙才開口,語氣依舊很平靜,「就算你不在乎你的未來,那池川的呢?你也不在乎嗎?」
因為梁煙的這句話,裴知堅定的內心好像開始動搖了,他開始有點害怕了。梁煙不管對他做什麼他都能承受住,可是牽扯到池川,裴知就慌了,他不想池川陷入這渾濁不堪的泥潭。
「是我要喜歡池川的,是我逼他跟我在一起的,不關他的事。」說這句話的時候裴知還在掙扎,還期盼著梁煙跟黎歡之間的友情,能夠看在這份友情的份上不要把對他的憤怒牽扯到池川身上。
「重要嗎?」梁煙的表情始終淡淡地,仿佛一點情緒都沒有,「不管你們誰先喜歡的,都不重要,你們必須分開。」
「你這個年紀分得清楚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嗎?」梁煙的語氣很冰冷,「喜歡和愛有什麼用,池川他能給你想要的一切嗎?他能對你的未來負責嗎?」
「你應該很了解我,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裴知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呼吸有點急促,心臟鈍痛,現在的他已經無法思考了,梁煙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刺刀一樣毫不留情的刺進他的心臟,現在他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聲了,仿佛死了一樣。
好像這樣活著,好像不如死了。
「裴知,我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去搞同性戀的。你還小,現在思想有點偏沒關係,我們慢慢糾正過來,我帶你去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