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煩不煩。」韓清肅自動尋找到了沙發, 抱著狗窩了進去。
「沒有你這麼不開心?」韓清然不滿道, 「你被楚景元戴綠帽子都沒這麼沮喪,是不是林木寒要和你離婚?」
韓清肅瞪著他,聲音卻有氣無力:「你是不是想打架?」
韓清然說:「這是好事, 哥。」
「別喊我哥。」韓清肅把腦袋埋到了顧發發的毛里, 像只一頭扎進沙子裡的鴕鳥。
韓清然最了解他不過,真要發生什麼事, 吊兒郎當就是壓根沒放在心上,暴躁發火就是生氣,蹦躂得越歡吵得越凶就是越沒往心裡擱,可一旦人蔫下來就壞了,比如小時候和最好的朋友絕交,韓清肅本來上房揭瓦天天和他幹仗,結果悶在房間裡三天都沒出來,眼睛腫得像倆核桃。再比如老爸車禍去世,韓清肅回來後就睡覺,也不吵也不哭,像個遊魂四處亂逛,老媽病重去世,他更接受不了,直接跑到了蕪城面都不肯露……
相比較之下,他發現被楚景元戴了綠帽子,憤怒地和楚景元吵了不知道多少天,和楚景元吵完和秦符斗,精力旺盛得晚上還能和他對練跑出來玩賽車——所以現在有點不妙。
每當這種時候,韓清然就覺得他哥都會處於一種活著也行死了拉倒的頹廢狀態。
韓清然給他拿了瓶酒,坐在了他身邊:「哥,喝點嗎?」
韓清肅直接躺到了沙發上,把顧發發擠在自己和沙發中間,悶聲道:「不喝。」
韓清然問:「誰提的離婚?」
「林木寒。」韓清肅翻了個身,糊了一嘴的狗毛,他呸呸了兩聲,目光幽怨地盯著韓清然,「我他媽就是想不明白,結婚後我哪兒對不起他了,我連定位晶片都讓他往身上放,你說他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韓清然黑了臉:「離了就離了,你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
韓清肅目光虛浮:「但是退一步講,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報復我當年甩了他,呵,他以為我會因為離婚這種事情受傷嗎?」
「離婚證拿到手了沒有?」韓清然問。
韓清肅撇撇嘴:「我就不信他說放下就能放下,我揍他他都沒還手,操,就他在沙發上親我那力道,半點勉強都沒有。」
韓清然咬牙:「你怎麼沒打死他?」
「行,我倒要看看誰能耗過誰。」韓清肅冷笑道,「就算他能忍住不來找我,我就不信顧萬青能忍住不來找狗。」
韓清然猛地反應過來:「狗是顧萬青的?你把人家狗帶來C市?」
「我能怎麼辦,家裡就剩我和它,林木寒這個傻逼走得瀟灑利索,我總不能讓孩子一個人看家吧?」韓清肅理直氣壯道。
「你明明聽得見我說話。」韓清然咬牙切齒,「離婚證拿到沒有?」
「大人的事情小孩別管。」韓清肅懶洋洋道,「去,你和發發出去溜達一圈。」
韓清然見狀問不出什麼,只好牽起了狗:「哥,不管你和林木寒之前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無論你做的對還是錯,我都站在你這一邊,只要我能幫上忙,你儘管開口。」
韓清肅翻了個身,支著腦袋姿勢優雅地朝他擺了擺手:「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