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記得盧家人的潑辣勁。
盧艷的母親盧氏,嫂子盧母,可都不是好惹的。
慕梓寒還記得去年,他們一大家子過來打秋風。
盧氏穿著富太太的衣服,頭上別著粗大的金簪,俗不可耐。她高傲的仰著頭,自以為了不得:“先夫人柳氏死的早也是好的,一個病秧子兒子,一個命硬的女兒,不然勢必要被這雙兒女拖累。”
“你就是慕梓寒?記住了,你是要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的,老實點,要知道你不過是個賠錢貨。”
還有那小盧氏。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游離。
“長的倒不錯。”
她很警惕,生怕慕梓寒看上他兒子,勾引她兒子。
“別仗著有幾分姿色,就在我兒面前轉,正經人家娶妻娶賢,你這種的,可配不上他。”
這兩人若是來了,知道他們的命根子死了,不知道得鬧成什麼樣。
還有盧艷。
枕邊人是殺人兇手,她選擇當幫凶。也不知道未來的日子會不會夜夜夢魘。
慕梓寒垂眸:“去睡吧,天亮怕是有的鬧騰。”
“是。”
天蒙蒙亮,一輛簡單的馬車慢悠悠的朝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開。
外面冷的刺骨,外頭駕馬的男人冷的直哈氣,車裡陳設也簡單。
尋常布簾遮擋不住寒氣,裡面的人蓋著厚厚的棉被,還是被冷的直打哆嗦。
盧母心疼趕馬的男人:“當家的,不如停下,你進來暖暖身子。”
上了年紀的老盧氏裹著花襖,長途跋涉過來,吃的不好,穿的不暖,眼睛都凹了進去。
面相愈發刻薄。
一聽這話,她呸了一口。
嗓門比誰都大。
“就你知道心疼男人,合著我不疼兒子?停什麼停,這一路都停了幾回了?”
“你個黑心肝的婦人,沒瞧見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我不求你過來給我揉肩,但得馬上去慕家喝壺熱茶。再這麼下去,人沒到,我就得下去見你們死去的爹了。”
她整日逮著盧母就罵,已是常態。
外面的盧父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畢竟,盧氏一直告訴他,娘只有一個,媳婦死了可以再娶。
盧母忙賠不是,不敢再說話。
盧氏罵罵咧咧如戰勝的公雞,又開始念叨盧慎。
“許久沒見我那乖孫,我實在想的緊。我們這次過去,應該是商談婚事了。雖然那是個庶女,和我乖孫不太匹配,我原先是不樂意的,可艷兒這個做姑姑說了,若還不滿意大不了以後休了再娶。”
盧母唯唯諾諾間,眼底也閃過欣喜若狂。
五品官員家裡的庶女識文斷字,養的可比他們鎮上員外家的小姐還細皮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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