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絲毫不掩飾這件事和他有關。
“所以,你這個好侄子,必須死。”
盧艷哭聲一頓,靈關一閃間,一種不敢深思的猜測升起,如一腳踩空,渾身墜入冰窖。
她兩眼發直,手心全是汗。
“他好端端怎麼會打暈下人?”
是聽了什麼話,還是見了什麼人?
還是在掙扎,想要求生?
“是你,他的死……是你……”
“不知所謂的東西,盧艷,放聰明點,你只有依靠我才能有好日子。一個上不了台面的盧家子還能有慕家女重要?”
“往前,我願意尊重你,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你補貼娘家,可你別忘了,你是慕家婦。”
說著,他像是為盧慎傷感。
“這孩子是在慕家出事的,不如就在慕家入殮,我身為姑父,也會給足他體面,將這後事辦風風光光。”
他想的很完美,畢竟盧家遠在成洲,趕過來也得一兩日的功夫。
天雖然冷,可屍體放久了也會臭。
誰還會開棺,讓仵作來驗屍?
第19章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風呼嘯著,似在譏諷悲鳴。
慕家這一晚,並不太平。
小院隔得遠,也就占了好處,聽不到半點動靜。
阿無一身寒氣從外面進來,躊躇的在慕衍屋外站了會,腳步退縮,轉頭去了還亮著燈的隔壁。
‘咯咯’敲門聲響起。
往常這個時辰,慕梓寒早就歇下了。可摔了後疼的睡不著,聽見動靜披上外衣,出了屋。
阿無連忙稟報:“小姐,柴房那邊出事了。”
“老爺身邊的管家,白日支開了看守柴房的人,見過盧慎,也不知說了什麼,才有了盧慎發瘋打人還有後頭落水的事。”
“眼下盧慎死了,府上張羅著人去外頭定棺材,採買白燭,喪幡。這還要在盧慎之前住的廂房置辦喪堂。”
慕梓寒聽到這個消息,不免打了個寒顫。
意外嗎,也不算。
可就是有唇亡齒寒的悲涼。
這件事只怕慕政脫不了干係。
她來回走著,想起一件事:“盧家人什麼時候能到?”
阿無笑了:“估摸著天亮,早市城門一開就到了。”
就能打慕政一個猝不及防。
慕梓寒算了算,現在離天亮只有兩個時辰。
快了。
天一亮,那些妖魔鬼魂都得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