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等你這次回來,求父皇賜婚。可我總是不安。怕橫出事端,又怕父皇不應。”
“如今京城想嫁你的小姐太多了,不少官員存著心思,招你為婿。聽說都有人去了慕府,尋你父親商議了。”
不過這算什麼。
“那些女子本宮還不曾放在心上。”
邵陽沒有察覺他此刻身子的僵硬,柔若無骨的手按到他心口處。
“怎麼跳得這麼快?”
她說得眼眸含春,又斬釘截鐵:“你這裡是我。”
慕衍想去碰她的手,卻觸了個空。他掩下眼底的失落,深知她是醉了,才對自己沒有防備。
兩人的事還沒理清,誤會也沒解除,他如何能趁人之危?
“嗯,是你。”
他說地很慢:“只有你。”
篤定地許諾,嗓音溫柔:“以後也是你。”
邵陽意外夢裡的他竟然說話了。
收回去的手轉頭摟住他的脖頸,可實在坐不穩沒勁兒,身子往後倒。
虛弱的慕衍竟然……被她帶著一併倒了下去。
期間小腿磕到了床板,他忍著疼沒有悶哼出聲,額間卻已冷汗涔涔。
邵陽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又熱。
偏偏勾著他脖子的手不放。
還要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你好重,壓到我胸了。”
慕衍驀地一僵,就要起來:“鬆手。”
邵陽如何還能聽他的?
上回夢裡慕衍還對她動手動腳的,她都沒攔著。
“我人都是你的,碰到了又不怪你。”
“你放心,京城那些男人好也好,壞也罷,本宮都看不上。”
她面色潮紅,呼吸帶著急促。
慕衍能察覺出胸膛處那處緊緊貼著的貼著是飽滿又柔軟。隨著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這是他想了多年,每每想起,渾身都要疼的人。
是他午夜夢回的輾轉反側。
也是他刻到骨子裡卻不敢去觸的天上月。
他的心跳不知何時同邵陽同頻。
慕衍許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看她了。
她髮髻微微散開,一身紅衣張揚嫵媚。
外人都知昭陽尊貴無雙,冷漠如斯,刁蠻高傲,看不起人。
可慕衍知道,不是的。
別人眼裡的邵陽,只是她的保護色。
眼前的她,才是真實的她。
她行事大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毫無顧忌。敢愛敢恨,又最豁得出去。
對於她不願搭理的人,邵陽一個字都不屑說,可對於她看重的人,邵陽其實話很多。
她還很黏人。
就比如現在。
邵陽死死抱著他不放。眸色瀲灩生姿,如含苞待放的玫瑰。
嫣紅的唇瓣在他略顯蒼白的嘴唇上碰了碰。
她道:“既已和你定了終身,我可不是喜新厭舊的,心裡念的是你,想嫁的也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