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禮:“這話成親後,你說了三次。”
許筠:?
顧文禮疑惑:“你沒印象嗎?”
顧文禮把女兒抱在懷裡,語氣淡下來:“可見每次說,都不夠走心。”
許筠:……
顧家的馬車還沒到,已經有人到了。
將軍府的馬車剛停下,慕衍掀開布簾下了馬車,他眸色溫和,身上的謙謙公子氣愈發濃烈,在妻女面前,半點沒有將軍的殺伐之氣,反而像是個文官。
他抱下慕稚,轉頭去扶後面容貌嬌艷,打扮精緻的紅衣女子。
邵陽看了眼澄園的牌匾,不由想起當初白府重建時,榮德侯府的門匾是周璟親自提筆寫上的,和澄園的字跡一樣,筆觸卻少了寒冽鋒芒。
可見當時周璟一筆一畫寫下那四個字時,眉眼是柔情的。
這幾年周璟的變化很大。之前世人總說殿下規矩周全,行事有度,可這又和活死人有何差異?
可這幾年私下的周璟,眼裡多了別的色彩。好像……有了生機,他活了過來。
邵陽看在眼裡,滿心欣慰。
慕稚已經小跑入了澄園。她經常過來,也不用人領路,就朝主院那邊跑。
“恆弟弟。”
她一邊跑一邊喊,然後撞上了前面的柳鶯鶯。
慕稚認清人後,嘴角一彎:“表姑。”
柳鶯鶯看到她也笑,她把人抱起來:“阿稚。”
慕稚環視一圈:“表姑夫和小表妹呢?”
柳鶯鶯笑的溫婉:“表妹不如我們阿稚懂事,方才非要吃街上的糖葫蘆,你表姑夫拿他沒辦法,便抱著人過去買了。”
慕稚眉頭一皺。
因為她……也想吃。
可……她懂事啊!
她還遺傳了邵陽的心裡不一:“糖吃多了牙疼,我就不愛吃。”
六歲的孩子說重不重,可抱久了難免沒力氣,柳鶯鶯便拉著她走路。
慕稚:“表姑,你和我表姑夫就沒有再要孩子的打算嗎?給表妹添個弟弟?”
柳鶯鶯一頓:“這話從哪兒學的?”
慕稚:“外曾祖母上回和我阿爹說的,我偷偷聽見了。”
她還聽到舅祖母和外曾祖母私下開玩笑說,這些年過去,一個個都生一個,半點沒有誰又有了消息,那顧家兩個公子,咱們家兩個姑爺,還有阿衍是不是都在比二胎誰先生誰就輸的遊戲?
她很得意。
柳鶯鶯好笑:“那你阿爹怎麼說的?”
慕稚得意沒有了:“我阿爹發現我了也罰了我,說我聽長輩說話。”
“罰你寫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