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綰正在畫茶葉盒子的圖案,並不搭理此話。但刕鶴春卻覺得要對岳母好些才行,他道:「我跟你一塊帶著川哥兒回去一趟才好,到時候在岳母面前跟大舅哥解釋解釋——這回她肯定是落埋怨了。」
折綰白了他一眼,「你這人是不是得意過頭了?」
「你回去是回去了,大哥哥大嫂嫂能給你好臉色?」
到時候男人去喝酒,女人單獨坐在一塊。大哥哥不會對刕鶴春如何,但是大嫂嫂一定會甩臉色給她看。
她上輩子已經看多了大嫂嫂的臉色,根本不願意多看一眼。
刕鶴春:「那你請岳母來坐一坐。」
折綰:「我忙著呢,你不能自己請麼?她想要的是你的謝意,可不是我的。」
刕鶴春感慨,「阿綰,我看你在外頭做事情圓滑得很,怎麼對岳母一家就懶得周旋呢?」
做人哪裡能這麼獨?
這不跟三弟一般了麼?連家裡人也不願意多搭理,一年到頭連父親也難收到幾封信。倒是跟三弟妹來來回回信多。父親還道:「既然能寫信給他媳婦,也不知道送信的時候給咱們寫一寫。」
折綰正好定下了一朵漂亮的茶花做茶盒雕刻,舉起來左看右看,甚覺滿意,而後冷笑著道:「是,你孝順,父親又納了一個十五的妾室,母親都哭成什麼樣子了,你怎麼不勸父親不納妾呢?你的孝順呢?」
刕鶴春:「……」
哪裡有兒子管老子房裡的事情。
但十二月刕鶴憫回來聽聞此事,倒是給趙氏出了一口氣,跟英國公道:「父親還是留些精神吧,免得將來被人寫詩是一樹梨花壓海棠,那時候兒子們在外的臉面也不好看。」
折綰當時在場,本是在吃他的接風洗塵飯,差點一口湯噴出來。
她艱難的才咽了下去。
猶憐草木青(21)
刕鶴憫回京述職, 終於在臘月中旬趕到了家。湖州的一切都交接好了,如今只等著吏部新的調任。
這也不怕,英國公都給他周旋好了, 好幾個地方可以選。
他極為高興,拍著兒子的肩膀道:「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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