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雁和阿隼好奇的看她,瑩姐兒得意的從袖子裡面拿出自己要送給雁雁的銅鈴鳥,「這是勝者的彩頭!」
雁雁更加歡喜的叫起來。
孫三娘探過頭去,「她們碰見什麼好事了?」
折綰:「肯定是瑩姐兒送出了銅鈴鳥。」
自古便有銅鈴做出飛鳥形狀的鈴鐺,寓意著迎接福氣和好運,也意味著銅鈴一響,風與鳥皆自由自在。
她道:「還特意做了銅鈴,瑩姐兒用心了的。」
果然雁雁愛不釋手。瑩姐兒追問,「你準備怎麼佩戴?做頭飾還是手鐲吊墜?」
雁雁搖頭,「我都捨不得。」
她道:「我肯定好好的珍重它。」
這實在是太寶貴了。
瑩姐兒:「自然了,這是天下唯一的,沒有第二份——就算是以後咱們分開了,長久不見,各自變了樣貌,我也能根據這個銅鈴鳥認出來你來。」
她還對阿隼道:「等我有空了就跟阿兄也打一隻。」
阿隼點頭,「多謝你,瑩姐兒。」
孩子們的友誼實在是真摯。大人們的情意卻沒有這般純粹了。
折綰回去的時候,刕鶴春還沒有回來,他在跟京兆府的人吃酒。都是些七八品官,他既然去了,自然要拜山頭。
昨日里請的是京兆府尹,今日就要請同僚。
松亭過了會回來跟她道:「大爺估摸著不回來了,吃酒的時候兵曹參軍突然說起了江南流民的事情,大爺便吃完酒後跟人去了京兆府找往年的冊子。」
折綰嗯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就帶了換洗的衣裳去,再叫小廚房做些宵夜一塊拎過去。」
松亭點頭走了。
刕鶴春第二天回來的時候一身都臭了,先洗了一個澡,再直接去了書房。
等晚上的時候才過來跟折綰道:「今日有人進京告御狀,進了京兆府的衙門,你猜告的是誰?」
折綰:「誰?」
刕鶴春:「王德山。」
折綰吃驚的站起來。
刕鶴春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道:「今日我跟穆兄一塊回衙門做事,正好碰見了暈倒在京兆府門口的人。」
是個書生,永州人,是來告御狀的。
王德山就是永州人。
此事已經驚動了京兆府尹,京兆府尹一思慮,迅速請了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以及都察院的人去。
刕鶴春因身份特殊,便一直陪著左右。
他想過很多次再跟之前的同僚碰見的時候,結果卻是這種情況。
因官職卑微,他有些抬不起頭,卻還是硬挺著站在那裡。他不敢走。
這是一手的消息。
好在大家顧忌著他的臉面並沒有刁難於他,只是有一個之前不如他的一直叫他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