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鶴春臉紅了很久,還是忍者氣去做事。
京兆府尹對他倒是重視,道:「這是你和穆穗碰見的,你們來說。」
刕鶴春才得了點臉面。
折綰卻已經著急起來,「他告王大人什麼事情?」
刕鶴春:「侵占良田。」
但其實也不是告王德山。
「是告王德山的弟弟王德海。」
折綰鬆了一口氣,細細回憶,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之前是否有這麼一件事情。
她很快鎮定下來,「具體的呢?」
刕鶴春:「書生是永州當地的人,受害的人也不是他。他只是個秀才,是替人狀告的。」
因沒有錢財,活生生從永州走路走到了京都,又咬破手指頭寫了狀紙。
他道:「說王德海借著哥哥的官位,在當地逼著人將良田當成是荒地賣。」
好好的良田誰願意賣?賣了之後,一家子人就沒有飯吃了。
朝廷也是不准逼賣良田的。只有去開墾荒地。
折綰在閩南買的地就是荒地。種不出來糧食的荒地稅也多,朝廷樂意大家去買。
她肅穆道:「明明是良田,怎麼能做成荒地呢?」
刕鶴春:「永州偏僻,民風未開,自來窮苦,與世隔絕一般。那裡的官便官威大,王德山的弟弟更是狗仗人勢,看上了人家的良田,便見人叫來問田是誰家的。」
一般人家的田自然是父輩留下來的。便要被追問父輩又是誰留下來的。
這般盤問祖宗,總有一代是說不清的。說不清就不是你的田,是荒地。
農人又不識字,更是有嘴說不清,被人奪了地去,便去縣衙告。
縣衙包庇了王德海。
農人氣不過,回去就氣死了。
折綰聽得皺眉,「書生義氣,知曉了此事,便來京都告御狀了?」
刕鶴春點頭,「從永州走到這裡,日夜不停,不敢多停,走了整整半年多。」
此事聽起來就讓人寒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倒霉還是幸運了:「我才去京兆府幾次,倒是叫我碰上。」
王德山是陛下如今捧起來的人,還在興頭上呢,如此這般,不就是打他的臉嗎?
且書生現在上京告御狀,也不知道後頭有沒有人。
他嘆息:時運不濟,命運多舛。
若是辦不好此事,恐怕又要被陛下怪罪。但若是辦好了,興許陛下就對他消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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