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煙閣。
看到翠煙閣,自然想起那叫如煙的妓子,自自然然也又想到白日裡元貞所說的話。
心道張猛只知拉他來喝花酒,事情也不知安排沒安排下去,這時旁邊側街上的動靜讓他轉移了注意力。
是一條不太寬的巷子,看模樣應該連通著翠煙閣側門,此時側門處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並不起眼,通體褐色,車廂也不大。
引起楊變注意的,是正上車的那人。
此人穿一件深青色大袖袍,頭上未戴巾,裸著髮髻,遠遠瞧去,背挺肩直,格外有種從容之態。
是他!
得力於楊變目力不錯,再加上此前這人給他印象很深,因此他很輕易就認出此人是誰了。
「謝成宜此人出身寒微,卻才智過人。他家中原是世代從武,為某縣城門卒,可他卻不甘於此,先是做了縣裡的刀筆吏,又托關係來到上京入了太學,之後赴身科舉,進士及第,自此改變了出身。」
在大昊一朝,文改武易,武官想改文官卻是難之又難。
寥寥幾句,就說明了此人謀算至深,他必是知道從武之苦,才會先拿刀筆吏做跳板,再改弦易張。
人才必然是有的,不然哪來的進士及第,又短短數年便升至樞密院承旨司副都承旨一位。
「而他,現年也不過二十有六。」
說到這裡時,權簡滿臉感嘆之色。
所以這樣一個人,怎會出入勾欄?
若是楊變沒記錯,他記得權簡說過,此人潔身自好,兩袖清風,在一眾奢侈無度的官員里,算得上一股清流了。
且,他為何來的是翠煙閣?
此時翠煙閣、如煙、張穰、樞密院,這幾者連上了一條線,莫名觸動楊變敏銳的神經。
所以他下意識退了一步,將身影隱在街角的陰影處,直至那輛馬車離開。
夜風習習,遠處隱隱傳來更夫的梆子聲。
這位謝承旨與如煙有沒有什麼關係,暫且不知,還需要查,不過他眼下要去辦一件事。
楊變也沒轉頭去牽馬,一頭扎進黑暗中。
。
難得出門一趟,又來的是舅家,再加上蔣靜拉著不讓走,直至傍晚在蔣家吃了晚飯,元貞才回了宮。
此時距離宮門下鑰已沒多少時間了。
回來後,先是更衣洗漱,一時間元貞又睡不著,便去了書房寫了會兒字,又看了會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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