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讓笑得不行,催大家趕緊吃西瓜,可惜人民群眾就算嘴上吃著瓜,也沒忘記關心顧北武的去向。
北武笑著丟下西瓜皮:「我已經三十四歲了,想先做好老公的本分工作,有機會的話嘗試一下為人父的滋味。」
宿舍里一片口哨聲和掌聲。
「善讓加油啊。你們可不用等春天到了萬物復甦才努力啊。哈哈哈哈。」
善讓臉紅了,北武卻大大方方地笑著反擊了回去:「看來老石你等春天等得很有經驗,怪不得以前你床頭一直貼著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大家哄堂大笑,周善禮摸了摸鼻子搖頭,真是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
——
北京下了太陽雨的時候,景洪也在下雨。潑水節後就是雨季,五月到十月的景洪,少有上海黃梅天那樣連綿不絕的雨天,一場瓢潑大雨後往往緊跟著艷陽高照,本地人從來不用雨傘,隨便找個地方躲一躲就過去了。
景生站在瀾滄江邊,緊抿著唇看著奔騰渾濁的江水,雨水從他頭上不停淋下,整個人都在滴水,把他模糊成了雨景的一部分,他卻一動也不動。
一塊岸邊的大石頭不知道被沖刷了多少年,突然和地面崩析分離,噗通墜入江水中,被挾裹著跌跌撞撞沖向下游。
「姆媽你回來——別去上廁所!」
景生突然對著那塊遠去的石頭嘶聲喊了出來。
「你別去!」
「你等等我!」
「你說一聲,我陪你去——!」
「姆媽你回來——回來!」
在雨中像一根標槍般挺立的少年突然跌坐在地上抱住了頭,不停顫抖著,聲音卻越來越小,被雨聲全然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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